我咬下ocky前端裹巧克力的餅干,土匪默契地叼走尾段,在咔咔的咬餅干聲里我好奇開口“亂步先生,你沒有想問的嗎”
江戶川亂步正在拆一袋芝士口味的小圓餅干,他叼著小圓餅瞥向我“什么”
“比如我的異能,我的名字。”我說。
我可沒有當著他的面自我介紹過。
“這么簡單的事才不需要問。”江戶川亂步懶洋洋地說,“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作洗耳恭聽狀。
“行李箱上掛著學生證,橫濱國立大學新入學的一年級新生川繪栗子,來自東京。”江戶川亂步無趣地說,“織田作因某個推演命運的異能者提醒而活下來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隨隨便便就推理出來了,一絲難度都無。
“問題就在這里。”我晃了晃指尖的長棍餅干,“看一眼就知道了的前提,是看了一眼。”
不是我自夸,我從走進武裝偵探社到沖入會客室搶生意的速度幾乎超越人體極限,充分顯示出人為了賺錢能把潛力開發到何種程度。
行李箱與我同進同出,在會客室里被我推到了茶幾下,露出學生證的時刻僅有我站在武裝偵探社門口短短幾秒當時,我半個人還被太宰治擋住了。
因此我沒能注意到坐在武裝偵探社室內正對大門口的辦公桌后的江戶川亂步。
但他竟然看見了我181太宰治身后165的我。
我沉默了一瞬,由衷感嘆“你在哪里配的眼鏡鏈接能發我一份嗎”
聽我夸獎他的眼鏡,江戶川亂步貓貓翹嘴“你還算有眼光嘛,是社長給我的眼鏡,外面買不到。”
但江戶川亂步并不是時時刻刻都戴著眼鏡。
大多數不用推理的時間,他是不戴的。
“太宰推門的動靜太大了,我只是隨便看了一眼。”江戶川亂步一口一塊小圓餅,咔擦咔擦地用牙齒咬碎。
“還被反光晃到了眼睛,好痛。”
我不理解地眨了眨眼。
“干嘛露出一副與你無關的表情你是不是戴了美瞳”江戶川亂步整張臉靠近,俊秀的臉上寫滿探究。
我詫異“我竟然有錢買美瞳”
天吶,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正常人的眼睛才不會像玻璃珠一樣。”他掏了掏口袋,抓住一大把波子彈珠。
江戶川亂步從中挑出一顆淺灰色的,湊到我左眼前方。
“一模一樣。”他篤定地說。
我的瞳色在自然光下會顯出透明感,其實是有一點可怕的,無機質的非人感。
至少我從前聽到的評價沒有什么好話。
“沒想到你人是幼稚了一點,品味還挺好。”我抽出一只ocky作為獎勵給他。
零食江戶川亂步來者不拒,他叼著ocky,含含糊糊地說“你又罵我。”
我“沒,夸你呢夸你呢。”
在我吃ocky的功夫,我肩上的土匪看中了江戶川亂步手里的小圓餅。
膽大包天如它,敢想敢做。
咻的破空聲響起,江戶川亂步手里一空,他先是一愣,然后大叫起來。
“我的餅干可惡的小偷鳥”
土匪叼著餅干袋在室內上空炫耀般的滑翔一圈,它拍拍翅膀落在掛燈上,矜持地一口口吃起來。
江戶川亂步譴責的目光由鳥轉向我。
“土匪isfree”我淡定地說,“它是一只自由的小精靈。”
“你養的不是鷯哥嗎”江戶川亂步不能接受,“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往碼頭的海鷗身上潑了黑油漆,故意帶過來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