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下巴“土匪的確有不少海鷗朋友,這樣吧,我明天帶它們來找你玩”
江戶川亂步立刻打開偵探社的門“你走。”
“我不。”我非要和他對著干,“我的客戶還在這兒呢,委托金沒到賬之前我要在這里扎根。”
舊賬重提,我們順利地又吵起來了。
是我的客戶。
我的。
反彈
反彈無效
武裝偵探社的社員是有些職業修養在身上的,在如此幼稚的小學生對話中竟能面不改色地繼續辦公,絲毫不受影響。
也不是完全不受,我看見錄音筆和99的群聊了。
能終結小學生對話的唯有絕望主婦我是說偵探社的媽媽,國木田先生。
他推開會客室的門,情緒穩定下來的北島小姐手握小方包走出來,勉強對我露出一個笑,神情憔悴。
我心疼起來,都是亂步先生的錯,我本來超會安慰人的。
“雄信的事,多謝你告訴我。”北島小姐向我微微鞠躬,“川繪小姐是位了不起的偵探呢。”
我沒錯正是如此
多夸夸我,多夸夸我。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收下。”她遞來一個厚厚的信封,北島小姐無力地扯了扯嘴角,“請允許我先告辭離開,處理雄信的身后事。”
國木田獨步“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盡管提,我已經通知了警方的熟人。”
“其他都好辦,只有一件事”北島小姐一臉為難,“我還是難以相信,第一案發現場真的是我們的婚房嗎”
“沒錯。”江戶川亂步肯定地說,“兇手借鄰居的身份哄騙死者打開房門,在玄關處將其謀殺,后棄尸在建筑工地。”
“你們的婚房現在毫無疑問是間兇宅。”黑發綠眸的偵探直白指出,“如果要二次轉賣,不告知買家是違法的。”
“但自己住的話就沒問題啦。”我安慰北島小姐,“傳說人死后會在死亡的地方徘徊七天呢。”
我“當你走過玄關,便是穿過愛人的身體。吹在客廳里的涼風是他在你耳邊呢喃的鬼語,吱呀作響的地板是鬼手爬過的痕跡,水龍頭的滴水聲是他提醒你節約用水”
北島小姐本就勉強的笑臉愈發搖搖欲墜,恨不得猛掐自己人中。
“國木田先生。”她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國木田獨步的袖子,“這房子還能租出去嗎跳樓價打骨折也可以請幫我租出去”
國木田獨步“啊這,我們是偵探社不是房屋中介。”
江戶川亂步突然開口“可以,我可以在一秒內幫你找到租客。”
國木田獨步北島小姐“真的嗎”
“喏,這不就是。”他朝我努努嘴。
我正在吃土匪特意給我留的偵探嚴選小圓餅,嘴巴塞得滿滿的,像只疑惑的土撥鼠一樣抬起頭“”
“租給我”我咽下嘴里的餅干,十分不滿,“亂步先生,你不能因為和我結仇就故意坑我。”
江戶川亂步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我沒有。”他冤屈地說,“你在東京住了四年的兇宅,來橫濱后嫌大學住宿費太貴,準備如法炮制再租一間兇宅你難道不是這樣打算的休想欺騙名偵探。”
我面露鄙夷,鄙視這個濫用異能的家伙,居然窺探少女隱私,揣測我的閨房。
他以為用超推理就能把我看個底朝天嗎天真
江戶川亂步實在太不了解我了。
“區區只死了一個人的兇宅,不值得我屈尊。”我不屑地說。
“在東京,我住的可是滅門案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