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卻捂著唇笑出了聲音,如水般軟綿的嗓音帶著戲謔“小師妹,怎么還害羞了,你既然入了合歡宗,以后與男人合歡不過是家常便飯的事情。這男人們宴席上都能大談特談自己睡了幾個女人,憑什么咱們女人睡幾個男人就要藏著掖著。”
“罷了,你才剛進合歡宗第一日,覺得害羞也正常,慢慢你會習慣的,這冊子的最后一頁有修合歡的心決,你將心決牢記下來,下次再和男人交歡你就懂了。”小九說完這句話,囑咐她早點休息,便離開了房間。
趙時寧等小九將房門關起,她拍了拍燒得滾燙的臉頰,長呼一口濁氣,念了個洗塵決,脫去了鞋子合衣倒在了床上。
她連忙將小冊子翻到最后一頁,果真見到上面寫著幾句心決。
趙時寧小聲讀了幾遍,將心決牢牢的記住,背完這心決她也沒覺得身體有什么變化,但一連奔波了幾日,趙時寧剛躺到了床上困意就涌了上來。
她將自己滾入被褥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趙時寧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周圍都好像蒙著一層薄霧,她完全看不清周遭的景色,只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苦香味。
她無知無覺地順著香氣緩緩往前走,隨即在香案上看到了香爐里燃燒的線香,趙時寧還未作出反應,就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
她情不自禁尋著哭聲走去,在看到幾步之外的搖籃時,猛得停下了腳步。
搖籃里躺著兩個小小的嬰兒,趙時寧從未見過這么小的孩子,好像還未足月就
被生了下來。
趙時寧低頭望著搖籃里的孩子,她莫名的覺得這兩個孩子有一種熟悉感,而搖籃里面的嬰兒身旁各有一塊更為看著更為熟悉的金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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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間回憶起這是當初她給謝臨濯的兩塊金鎖,怎么會在這兩個孩子身旁
難不成
趙時寧試探著伸出手拿過一塊金鎖,卻見金鎖背部刻著一個字“歸”,她又拿起另一塊金鎖又看見上面刻著一個“回”字。
“真是奇奇怪怪的名字,哪里有孩子叫這種名字的,我記得當初不是起了許多個好聽的名字。”趙時寧還以為自己在夢里面,她嘀嘀咕咕地咕噥著。
“你們兩個寶寶,哪一個是女寶呢”
趙時寧也分不清兩個嬰兒究竟哪個是男寶,哪有又是女寶,在她眼里長得都是一模一樣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她也沒有真的動手去確認,看了一會兒就打算不看了。
“你不覺得這兩個孩子眉眼間與你有幾分相似嗎”
謝臨濯聲音趙時寧太過熟悉,她連忙回頭果真看見她的師尊就站在她身后。
他腹部不再隆起,又恢復成了從前那般俊美無暇不染纖塵的仙人姿態。
“師尊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我夢里”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真實,趙時寧根本不敢相信這是夢。
“不是夢,我點燃了引魂香。”
引魂香,沉香十錢,香附子五錢,青木香三錢,混十滴心頭血,可引心中所念之人生魂。
謝臨濯聲音又冷又低,里面摻雜著太多太多的情緒。
趙時寧身體本能往后退一步,試圖遠離他,卻被謝臨濯捏住了手腕,將她拽到了他身前。
“師尊,你究竟想如何將我的魂魄引過來是想報復我嗎”趙時寧被他盯著心虛,聲音不自覺發顫,“我與你之前早已經恩斷義絕,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也不要用什么引魂香把我魂魄引出來。”
“恩斷義絕”謝臨濯攥著她手腕的力度愈發便重,他將她拽到搖籃跟前,讓她看著搖籃里的一對兒女,嗓音艱澀“趙時寧,我為生下這對兒女幾乎用去了半條命,你現在說要與我恩斷義絕你可還記得當初是如何與我承諾的嗎”
“師尊,你為我生兒育女難道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嗎為何說的好像是我在逼你,更何況當初我不是讓你隨意處置腹中的孩子,是你騙我你生了兩個女孩。我拋棄你,還不是因為你騙了我。”
趙時寧全盤否認她的承諾,反而將錯全部推在他的身上,她根本不愿與謝臨濯再有糾纏,只要等引魂香燒完,她的靈魂就可以回到合歡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