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魚“”
江逝秋柔聲安撫地道“我先帶你去上藥吧。”
季魚很想說點什么,又聽他繼續說“還有剛才的事,想必你應該想知道。”
聞言,季魚選擇閉上嘴巴。
她確實很想知道,經歷了剛才的逃亡,肯定要弄清楚是什么東西在追逐她,以后盡量規避這樣的危險,她可不想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讓自己日日夜夜陷入對未知的恐懼中。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對江逝秋有一種本能的信任。
非常奇怪,明明她覺得他是危險的,又莫名地信任他。
或許也是剛才他救了自己,他有能力解決那些危險的東西,跟在他身邊明顯應該是安全的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讓他算計的,明顯他比自己更有錢,長得更好看,要算計也是她去算計他吧
江逝秋抱著她朝公交車站走去。
季魚往周圍看了看,自然什么都沒有,只隱約看到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灘黏稠的液體,散發一股極為刺鼻的味道,聞到那味道,胃部又開始翻江倒海。
“那東西”
“不用管。”江逝秋說,“會有人來處理。”
說話間,他已經抱著她來到公交車站附近,那里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季魚瞄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絕對買不起、也坐不起的豪車。
這時,便見先前那穿著西裝的少年過來,恭敬地
打開車門。
江逝秋將她放進車里,然后也跟著坐上車。
西裝少年則拐到前面的駕駛座,將車啟動。
瞬間,季魚的注意力落在那少年身上,遲疑地說“這個,他還沒成年吧有駕照嗎”
聽說在國外,十六歲就能開車,不過必須要有一個有駕照的人陪同。
只是這少年怎么看,都沒有十六歲吧雖然看著挺高的,可身量很單薄,讓人一看就覺得年紀很小。
外國小孩普遍發育比較早,說不定真實年齡比外表還要小。
駕駛位置上的少年沉穩地開車,好像沒聽到她的話。
江逝秋安撫地道“放心,莫桑德已經成年。”
季魚哦一聲,又瞅了瞅前面,從車內的中央后視鏡看到開車的少年的模樣,那張臉確實非常稚嫩,長相如想像中那般好看,屬于少年人特有的雌雄莫辯的漂亮。
不過他的神色很沉穩,眉眼鋒利,與那張稚嫩的臉龐形成對比,十分違和。
約莫二十分鐘,抵達郊外的一個莊園。
車停下來,江逝秋下了車,季魚正想跟著下去,哪知道他彎身將她抱下車,抱著她進入前面的建筑。
季魚有些窘迫,長這么大,她還沒被誰這么公主抱過,看對方輕松的樣子,仿佛她沒什么重量。
進門是一個寬敞豪華的大廳。
屋子里沒有人,空蕩蕩的,透露出一種清冷的氣息,仿佛沒什么人居住。
季魚只是看一眼,便禮貌性地垂下目光,沒有多看。
她被江逝秋放到大廳的沙發上,接著就見他提著一個醫藥箱過來。
大廳里的光線亮如白晝,季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身上,這也是第一次,她在光線如此明亮的地方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他的肌膚很蒼白,不是那種病態的蒼白,而是一種沒有絲毫瑕疵的白,并不顯病弱。
冷白色的肌膚,襯得他的眉眼和頭發越發的黑,如同一幅潑墨畫。
看到他,季魚的心口又控制不住開始亂跳起來。
這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產生綺念的男人。
“你腳上的傷需要處理,我要給你上藥,你先將鞋脫下來。”他禮貌性地說。
季魚輕輕地應一聲,彎腰將左腳的鞋襪脫下,同時將裙擺微微往上提了提,露出纖細白晳的小腿。
腿肚上有一道長長的擦傷,正在沁著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