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甜的血腥味在屋子里彌漫。
端著茶點出來的莫桑德腳步一頓,嗅聞到空氣中那股腥甜的味道,牙齦開始發癢,突然間明白了什么。
季魚沒注意到莫桑德的異樣,看到腿間的擦傷,沒什么意外。
她的目光落到腳踝上,果然看到那只腳又紅又腫,像饅頭似的,碰一下就鉆心的疼。
今晚實在倒霉,莫名其妙被追逐,甚至連追逐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江逝秋輕柔地為她處理
腳上的傷,全程神色都很淡定,專業得就像是一名醫生。
處理完腳上的傷后,他問道“你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季魚想了想,將裙子拉高,露出右邊的膝蓋,膝蓋也磕傷了,整個膝蓋骨都浸著血,黑紅黑紅的,她的皮膚白,更顯得觸目驚心。
看到這道傷,江逝秋眼里露出心疼,動作越發的輕柔。
除了腳上的傷,她的手掌和手肘處也有不同的摔傷,江逝秋都為她處理了。
“還有其他的傷嗎”他詢問,“我可以叫個女仆過來給你處理。”
怕她身上其他地方還有傷,礙于自己是異性不好處理,他非常體貼地詢問。
季魚感覺了下,說道“應該沒有了。”
當時是直接朝地面摔過去,手腳的傷比較多,其他地方還算好,穿著的春衫不算太薄,能抵御些許摩擦。
處理完她身上的傷,江逝秋將醫藥箱收起,然后坐下來。
他將桌上的一杯熱牛奶遞過去,說道“喝點。”
牛奶的溫度剛好可以入口,絲滑香醇,帶著微微的甜,讓人的精神緩和下來。
季魚捧著牛奶喝了大半杯,身體漸漸放松。
她開口問道“剛才那個是什么東西”
江逝秋坐在旁邊的位置,兩人相隔的距離并不遠,季魚甚至能嗅聞到他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玫瑰冷香。
他并沒有回答,而是說“你是研究所的人,應該知道研究所研究的一些項目吧”
季魚神色一頓,捧著牛奶杯的手漸漸收緊。
她當然知道。
研究所隸屬羅普生物藥業公司,聽說厄爾浦斯這邊的研究所的一些研究項目與未知的神秘生物有關。
季魚目前只是一個小助理,在實驗實里干的活比較雜,更深入的東西不是目前的她能接觸的。
是以她也不清楚研究所里研究的是什么生物,是不是真的有未知的生物。
“我”季魚遲疑地說,“我其實也不太清楚,只聽說研究一些未知生物真的有未知生物嗎”
“有”江逝秋肯定地說。
“那”
“今晚襲擊你的就是一個未知的生物。”江逝秋頓了下,又添一句,“或許你們習慣將它們稱為怪物。”
季魚的腦袋有些空白,瞬間想到狂歡日那晚,街上到處亂跑的怪物,它們實在太真實,真實到讓人害怕。
她張了張嘴,困難地說“就像狂歡日那晚出現在街上的怪物”
江逝秋一雙眼睛默默的凝視她,眼里露出些許憐惜的神色,“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雖然他沒說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已經變相地證明,那些看起來真實無比的怪物中,可能有真的。
季魚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她甚至控制不住地回憶起狂歡日那晚在街上看到的怪物,忍不住猜測到底哪只是真的,是路過的那半人半蟲的怪物,還是拖著蛇尾的妖艷女人,或者長著山羊頭的
“阿魚,別怕”江逝秋溫聲說,“厄爾浦斯有守護者,不會讓它們大肆傷害人類的。”
季魚抬起蒼白的臉看他,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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