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被疾影的聲音嚇得縮了回去,他有種做壞事被抓的感覺,腦子一陣陣發懵。
可是他想,這有什么,馬的本性都這樣,也不是他一個這樣,再者說,疾影也不一定看到他對師父做了什么。
于是赤兔慢悠悠的收起自己的馬具,緩緩的站了起來,聲音冷靜鎮定“沒什么,就是看看師父睡得熟不熟。”
疾影第一次見赤兔馬躺著睡,所以感覺奇怪,他又隱約看到黑暗中白馬尾巴下有什么東西,被赤兔馬擋住了。
他也沒看真切全貌,但他覺得赤兔可能正在對銀槍做什么,銀槍睡得太死了,竟然沒有感覺嗎
既然銀槍沒醒來,那說明就不疼,不疼的話,可能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但疾影隱約覺得赤兔馬對白馬的心思不單純。
這家伙不到三歲,對他卻格外敵視,每次銀槍不在都對他虎視眈眈,也不知道在嫉妒什么。
銀槍已經是他的師父了,難道還不滿足嗎天天和銀槍在一起,疾影還生氣呢。
可是沒辦法,銀槍對赤兔馬就是寵,上次發生火災,銀槍都不顧自己的安危,沖進了火海。
疾影雖然嫉妒,但一想到銀槍也救過他,他也就釋然了,銀槍那戰馬本來就喜歡多管閑事,所以做什么都不稀奇。
只是以前心高氣傲的銀槍,竟然會變得如此有愛心,這也是大家都開始喜歡他的原因。
疾影一顆心都在銀槍身上,可銀槍總是拒絕和他好,也不知道因為什么,不過沒關系,他這輩子能夠待在可以看到銀槍的地方,就已經很滿足了。
林逸一夜好眠,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馬夫前來早起添料草,他才睜開了眼睛,昨天真的太累了,馱著兩個發癲的人類走了那么久,回來就吃了一點料草。
見又添了新鮮的料草,他便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臟東西,走到馬槽前開始低頭吃“早餐”。
赤兔馬也跟了上來,林逸跟他打招呼“早啊徒弟。”
赤兔回了聲“早”之后,便沒有了下文,沉默的有點詭異,但林逸也沒管,兀自低頭啃草。
師徒倆沉默的將一馬槽料草啃完之后,又喝了馬夫送來的水,有點飽了。
林逸知道馬夫這么早給他們添料草,還給了水,那早上一定是有工作的。
他準備好開始一天的工作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程郢和霍起就來了,他們穿著戰衣,長發高高束起,看起來精神極了。
霍起高大威嚴,五官鋒利深邃,乍一看真的帥極了,也怪不得周瀲那小子被迷得神魂顛倒,被這樣一個男人捧在手心里,多少是有點幸福的。
林逸是顏狗,此刻又對霍起有了濾鏡,但一想到霍起這樣的人,在別人不知道的私下里,竟然是那樣的。
反差感絕了,就像現在,他又一副嚴肅將領的模樣,不茍言笑,讓林逸怎么把他和昨晚的霍起混為一談
不陷入欲的將軍,還是
很有看頭,有男神氣質6,威風凜凜。
周瀲那小子,挺有福氣。
不過周瀲長得極其漂亮,本來就是少年,容貌比女子還要優等,有少年的英氣,又有美人的魅惑。
這樣一想,霍起也賺了。
三十多歲的男人,壓了一個十八歲的少男。
一時間不知道該羨慕誰。
程郢牽了疾影先去了校場,霍起解了林逸的韁繩,大手從林逸的腦袋,一直摸到了尾巴,將林逸身上的雜草和泥土都拍下了。
他問林逸“昨晚為什么突然發脾氣銀槍,你是最聽話的,也是最懂我的,差點摔到了太子你知不知道這要是換成其他戰馬,可就遭老罪了,太子千金之軀,以后莫要如此了。”
林逸忍不住翻白眼太子千金之軀還被你壓的死去活來,也沒見你憐惜啊這就怪上我了你倆在我背上ay我都沒算賬呢
林逸氣哼哼,不想跟著霍起走,但霍起始終是寵他的,將他用手抹了一遍,直到他身上沒有任何雜物,才準備牽著林逸出去。
可是就在霍起抹林逸的尾巴時,卻摸到了一手濕,霍起以為是林逸把尿撒尾巴上了,只是看了一下手,然后將手塞到了喂馬的水桶里洗了洗,隨便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