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林逸牽著馬廄,前往校場“最近其他戰馬忙著秋耕,收拾農作物,以免糧草緊缺引起麻煩,你之前受傷,毛發也沒長好,那你就在軍營帶赤兔,希望你能把赤兔帶成一匹合格的戰馬,辛苦你了。”
林逸一聽自己不用參與秋耕,只需要帶赤兔就行,心里有點開心,他以為赤兔會很好帶,畢竟這孩子現在很聽話。
他在前面走,赤兔在后面跟上,一副順從又乖巧的樣子,這讓霍起都有一種赤兔馬終于安靜下來的錯覺。
其實并不是,赤兔馬在觀察白馬的舉動,不知道他昨晚做的事情,白馬師父到底有沒有感覺到
如果感覺到的話,一定會生氣吧,可是師父一早起來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這說明昨晚他做的一切,師父壓根沒感覺。
還好,不然師父今天又得教訓他了。
赤兔馬一直盯著師父的尾巴看,只見師父那被燒焦的馬尾,時不時的動一下,露出他昨晚想戳沒敢戳的地方,也不知道為什么,聯想到自己會戳進師父內里之后,他身體好像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隨著血液流遍全身,讓他忍不住想雀躍,內心忍不住的暴躁。
可是他忍住了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他知道是白馬師父引起他這一系列轉變。
赤兔馬不懂什么是喜歡,但身體對白馬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早就在第一次見面,白馬為他療傷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就被白馬俘虜了。
可他自己不知道,他依舊倔強的堅持著自己本來的樣子,殊不知他已經不是他自己。
他和以前那個冷漠的赤兔不一樣了,他現在有了感情,被束縛住了。
如果沒有對白馬的感恩,和憐憫,那他不會被困在這個軍營里。
困住他的不是人類,而是白馬。
疾影和洛倉也都在校場里,看來是有大節目。
疾影看到林逸后,可開心了,兩只前蹄抬起來,朝著林逸就是一個嘶鳴。
“銀槍,來比賽啊”
林逸追著疾影的方向而去,程郢和范瑾均翻身上馬,邀請霍起一同比賽騎射之術。
校場邊上是換新的固定箭靶,這種箭靶不會移動,屬于最簡單的一類。
訓練赤兔肯定是從最基本的練起。
霍起自然不會認慫,他說“固定箭靶有什么好玩,移動的箭靶才好玩。”
只見他一揮手,校場周圍就出現了全副武裝的騎兵,他們手里都拿著箭靶,只等一聲令下,開始在校場周圍奔跑。
程郢自負道“我從不懷疑疾影的速度,這項技術,沒有人比我更精進,霍將軍擅長的長槍,這次可就輸給我了。”
霍起說“比了才知道,我就是想試試赤兔的速度。”
范瑾看向赤兔馬“這還有什么可試的,銀槍都跑不過它,足以說明它的腳力多厲害。”
霍起說“跟汗血寶馬比,赤兔是什么水平,我還不知道。”
這倒是實話,雖然世人都說赤兔馬剛烈,難馴服,世人都熱衷于找尋這樣的烈馬,戰場上的時候,赤兔就是無人能及的存在。
霍起在戰場上是見過幾次赤兔,當赤兔的主子還是董健邱的時候,這家伙年齡還比較小,完全沒有發揮出他該有的實力。
現在馬上成年,赤兔肯定比以前優秀。
霍起轉頭去牽赤兔馬,被赤兔躲開了,霍起也不生氣,身手敏捷的他,直接一個空翻翻在了赤兔背上,赤兔馬受驚,開始慌亂奔跑,嘶鳴聲傳遍校場。
霍起一邊奔跑一邊呼喚程郢跟上,看看汗血寶馬能否勝了赤兔馬。
林逸和洛倉在一邊看著,見兩匹紅鬃烈馬在偌大的校場飛奔,心情激動,也想一試。
林逸很快就追上去了,范瑾連他的韁繩都差點整不及。
赤兔馬的腳程太快了,林逸眼睜睜看著那家伙像風一樣載著霍起消失在了眼前,而疾影在后面狂追,拉開的距離不但一點都沒增進,反而越扔越遠。
赤兔的那大長腿太優秀了,林逸看著他飄逸的鬃毛在早晨的風中飛舞,有種別樣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