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玩家的包容性強吧,”賀危摸著自己的下巴“我喜歡在游戲里和人打架,對戰斗系統要求很高,但這種游戲,我老婆往往很難玩下去,她喜歡收集漂亮衣服,喜歡種田、建房子、點亮圖鑒后就到處跑跑跳跳的拍照。之前有個武俠游戲這方面做得其實不錯,但我老婆在野外莫名其妙被別人殺,我哪怕殺回去了,她還是氣得不想再玩。”
“我記下了。”
回去的路上又聊了些對游戲的設想,賀危沒有參與項目,單從玩家的角度,有些想法還挺有意思,具有一定的參考性。
他和好友說話,偶爾也看兩眼許燼。此時許燼還穿著隊服,這種衣服就跟華夏前幾年的中小學校服似的,設計拉胯,沒多少美感,但奈何人的顏值高,那頭紅發囂張肆意,慵懶地坐在余缺身邊,拉胯的設計硬生生穿出了氣勢,眉目間的鋒利,還給人一種“惡犬護主”的既視感。
怎么又想到狗了賀危一巴掌糊到自己臉上,趕緊讓自己清醒過來。
余缺“怎么了之前喝多了”
“沒有,”賀危哈哈了兩聲“馬上要到你家了。”
夜色已深,公路上的車輛變得稀疏。
等告別之后,余缺獨自踩著白色的路燈回到家中。
客廳的燈還給他留著,遠處的電視上在播放娛樂新聞。換個鞋子的功夫,主持人已經用獨特的腔調從“某明星被爆隱婚生子”,念到了“豪門竟出現了真假少爺”,對這些并不感興趣,余缺走過去按下了關閉鍵。
沒了電視的聲音,四周就顯得格外幽靜,家里好像變得空曠起來。這個時間,羅摩因為工作的原因正在出差,許燼在回基地的路上,司妄由于混亂的狀態,此時正處于無意識的安睡中,蘇西沉
不必特意的出聲詢問,余缺走向了畫室。
家里的畫室在南邊,挨著露臺,和客廳一樣有整面的可以欣賞夜景的落地窗。推門而入,能看見畫室內懸掛著許多作品,行云流水的字跡,各種水墨山水,就如同紗幔一樣飄逸地垂下。
房間正中,大面積的長方形書桌上鋪著潔白的宣紙,旁邊配備著硯臺、鎮紙、筆架等等,蘇西沉披散著雪白的發絲,黑色寢衣松松垮垮地披掛在肌肉緊實的軀體上,單手執筆,就這么站在書桌前看了過來。
他置身于書畫中,仿佛是宣紙上的一點墨跡。
很漂亮,又很有意境。心中涌現出這個念頭,余缺腳步緩緩走近。
最近游戲里需要給一個特殊角色繪制出有特殊風格的刺青,紋樣暫時沒有想好,整個美術部都在開
動腦筋。蘇西沉回家后為了尋找靈感,一般不在電腦上繪制,而是在紙上,為了避免墨跡沾到手上不好清洗,新買的墨都是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