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太冰了,余缺被冰得輕顫,不由的躲。可還沒稍微離遠一點,就被單手攬住了腰,微涼的手掌按上了脊背,二人的距離再度拉近。羅摩微低下頭,先同他貼了貼額頭,接著讓呼吸落在了耳廓“所以,是可以接吻的嗎”
微涼的柔軟的唇下一瞬就落在了耳尖,余缺躲閃不及,脖頸立馬往上染了一層粉,耳朵更是發燙,他試圖反手捂住他的臉,卻被提前一步抓住了手腕,掙脫的間隙,柔軟的吻落了下來。
先落在了躲閃的側臉上,接著,又被扼制住下頜,臉被轉了過來,這一次,終于印在了唇上。
余缺雙手的手腕被一只手緊箍在背后,后彎的身體像是拉滿了的弓,急促的喘息聲中,羅摩短暫地抬起臉,居高臨下的目光里,盛放著很多東西,有渴望,有混亂,有迷戀,但更多的,是一種深切的不滿足。他聲音低啞“張嘴。”
“你”未能說出的話都吞沒在唇齒中。
羅摩親得很兇,像是想把他吞吃入腹一樣,即使被本體狠狠咬下舌尖,血腥氣溢出,也依舊不肯有半分讓步,余缺終于掙脫了鉗制的手,反手推人的時候,第一下都沒能推動,再試圖動手,手腕就被從后一拉,徹底帶離了這個懷抱。
沈玦將人撈進懷里,懶懶地抬著眼皮和羅摩對視。他唇角還帶著血絲,張開嘴,舌尖上的口子都還在流血,但羅摩只是回味似的舔了舔齒列,眼中兇光外露,那種不滿足的情緒仿佛是某種毒癮,剛剛的親吻只做到了短暫的緩解,隨之而來的,是更深層次的渴望。
他對沈玦搶人的動作沒太多反應,眼神對視也沒持續幾秒,很快便又將目光落在了本體身上。
余缺唇瓣已經被吮到鮮紅,那種極致纏綿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舌尖,口腔里還有點血腥氣。他沒說什么話,用手背擦了擦唇角,接著拿起被羅摩喝過的冰飲,猛地喝下去幾口。
這個動作讓他露出了鮮紅的耳尖,沈玦彎著唇,用手指摩挲他的耳廓,被反手不輕不重的給了一下。
沈玦笑了一聲“我的身體,摸都不能摸”得到了本體一個警告意味的眼神。
收斂完全不可能收斂。沈玦懶散地坐下,箍著人的腰,試圖讓本體坐在自己懷里。他本來皮膚的溫度就高,屋外又沒有空調,這種天氣下很快就熱到了燙手,余缺剛坐下去,就咬著牙試圖站起來“你離我遠點。”
沈玦還是在笑“昨晚都抱過了一晚上了,還不適應”
余缺額頭都蹦出了青筋,用力拍了他一掌“松開”兩下汗都要熱出來了。
折騰了一圈,余缺最后干脆離他們都遠了些,選擇坐到蘇西沉身邊。
剛剛他們在玩鬧的時候,蘇西沉完全沒有參與的意思,等本體坐過來,他才將身體靠過去。宛如流動月色一般的白發傾灑過來,同身上淺淡好聞的氣息一起,將本體籠罩。
他沒做什么過于親密的動作,只是用手撩起來一縷余缺的發絲,視線在露出的后頸上梭巡,用手指描摹他頸側的那塊帶著點印記的皮膚。
一下,又一下。
指尖的力道很輕,帶來的觸感卻格外明晰,余缺偏頭躲了躲“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