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們就要領證了。
晚上,書顏跟她小姑和奶奶一起睡,秦墨兄弟倆則在書房跟父親敘舊,父子三人難得一聚,喝了些酒,直到十一點才散。
河傾月落,夜色正濃,別蘇庭院太大,需要穿過偌大園林和近百米的長廊,走到最里間,才能看到留墨軒的一角。
秦墨來到三樓時,周夢岑已經洗了澡,正側躺在落地窗前的雪白弧形沙發,似抱著一本書翻看著,唇角漾著笑。
許是特意開了一扇窗,帶著夏日青草氣息的微風拂面而來,輕奢的水晶燈光明晃晃灑在她身上,香檳色真絲吊帶裙如月光般流淌,簡約光澤感下,玲瓏曲線透著一股慵懶,她難得悠閑翹起雙腿,右手翻著書頁,左手撐著下巴,看得入神。
在這樣溫馨的屬于他們的庭院中,一切都像夢一樣玄幻。
今晚的她這樣美,全身無物,唯有宛如一波碧水纏繞在凝白皓腕,高貴優雅,仿佛天生為她而生。
聽到秦墨的腳步,周夢岑抬眸望去,原本就慵懶披著的絲綢睡衣,被風一吹散了下來,露出一只圓潤滑膩的肩頭,和一根細肩帶勾著春色秋波,她隨意攏了攏,想要起身。
秦墨醉意微醺,含笑走近,緊挨著她身側坐下,伸手攬住她軟腰。
“你回來啦”
周夢岑剛仰頭,小貓咪似的“唔”一聲,便被他勾起下巴,堵住了氣息。
熱吻深入,酒香濃郁。
“又喝酒了”
“跟書顏打了報告的。”跟爺爺叔叔喝酒,小姑娘自然不會管,只說別喝醉放媽媽一個人在房間就好。
周夢岑笑“唔怪貼心的”
秦墨低笑著吮她舌尖、唇邊,將她唇角吃得水潤光澤,清澈如水的眸也被吻得全是霧氣。
借著夜風纏吻了好一會兒,他才松開讓她喘口氣,修指攏入她濃密微濕的發間,輕輕摩挲
著,又低聲問“在看什么這么開心。”
周夢岑輕喘了兩口氣,把書”遞過去給他看,笑盈盈說“你以前的相冊,媽媽給我的。”
從幼兒園到高中畢業,雖然不多,但每一張都代表著他的成長,徐女士保存得很好。
秦墨不禁失笑,感覺自己的黑歷史被徐女士一鍋端了上來“這有什么好看的”
“當然好看呀。”周夢岑眼睛眨得很認真。
秦墨挑眉“哪張好看”
“哪張都好看。”周夢岑從來不吝嗇夸他,指著他一張校服照說道,“穿校服的少年秦墨,就像山間明月,晴天白雪。”
秦墨勾著唇“是嗎”
心里早已樂開了花,比剛才索到熱吻還要心滿意足。
“難道沒有女孩子跟你說嗎”周夢岑納悶,以他這種天之驕子,從小到大不可能沒有女孩子追。
秦墨噙著笑,沿著她耳骨落下熱吻“不知道。”
“不知道”
“沒注意過。”
周夢岑了然,的確是他的行事風格,似有若無的吻落下,微醺氣息在后頸纏繞,他又低聲笑。
“倒是周總,聽符姨說,從小到大追你的男孩子從城北排到城南。”
周夢岑伸了伸脖子,熱息落在肩窩,更加酥癢,她翻了個身,伸出手臂環住他脖子,忍不住仰面笑“符姨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嗯,她還說,你看不上他們,”秦墨順勢將她身子微微放低,掌心撫著她后頸,修指摩挲至下,“所以,周大小姐當年到底是看上我什么了”
少女峰雪山上,他求婚時說了自己對她覬覦許久的心思,但好像她從來沒有說,當時清大天之驕子那么多,為何獨獨看中他。
周夢岑閉著眸,軟在他按摩后頸的手法中,懶懶開口“非要說嗎”
秦墨俯身貼近,氣勢有些壓迫“嗯,非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