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秦墨也克制著沒有太折騰她。
凌晨十二點剛過,他擁著懷里已經疲倦闔眼的人,“睡吧,五點得起來準備。”
這次領證,兩人依舊很低調,秦墨特地提前打點了關系,預備在八點前拍照領完證。
這天的周夢岑,一襲月白色鏤空修身旗袍剪裁精致,小立領花瓣袖設計,領口整齊繡花,勾勒出完美身段,旗袍內襯綾羅絲滑,外搭月白網紗蕾絲上,細膩花朵藤蔓刺繡,從領口蔓延至裙擺,密而精致,花蕊縫綴帶鉆珍珠扣,裙擺開衩鑲邊也是由澳白珍珠代替,細節感滿滿。
而這件旗袍,是三十年前溫雪蘭出嫁,溫母親自給女兒量身定做的,后來溫雪蘭送給了周夢岑,昨日徐女士又把自己一串珍貴的澳白珍珠拆了,給旗袍鑲邊,也算是聚集了兩位母親的祝福,錦上添花。
薄霧籠罩,晨光熹微,周夢岑從直升機探出身,滿頭青絲散落,披于身后,光澤飽滿的珍珠點綴在耳垂,配上光彩奪目的寶石,溫柔優雅,仿佛從舊時民國世家走出來的大小姐。
秦墨一身戧駁領西裝黑色西裝搭配黑色襯衫及領帶,只一枚澳白珍珠鑲嵌的銀白領帶夾點綴,倒像是從周夢岑裙擺摘下來的勛章,張揚又低調。
他挺拔優雅立在直升機旁,朝周夢岑伸出手,眼里噙著無限溫柔寵溺,只覺這一刻山河失色。
周夢岑笑著挽住他手臂,有種今天是兩人婚禮的錯覺。
但徐女士說,領證是比結婚還要重要的一個日子,雖然沒有賓客慶祝,但是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婚,是兩個人一起組成小家正式過日子的開始。
所以徐女士安排得極其隆重,不但早在昨日備好了豐厚的聘禮,今天更是安排小兒子秦硯飛機接送兩位新人,女兒徐明月則擔當攝影師,自周夢岑和秦墨從直升機下來那一刻開始,全程記錄,徐女士和秦正生牽著小書顏,早早在民政局門口等候。
小書顏今天也穿著跟媽媽同款的白色旗袍,頭上一頂鑲鉆皇冠,儼然備受寵愛的小公主。
等勞斯萊斯幻影從臨時機場將人接過來,剛到七點,領證流程十分順利,他們走完宣誓儀式,拍照,鮮艷燦爛的紅本本直接到手。
從民政局出來時,門口剛排起新人隊伍,但也只看到一對冷峻優雅的背影。
“我們這么早過來,竟然也不是第一對領證的”
“蕪湖看那車子,非富即貴,能同一天領證,也算沾了喜氣吧”
“對對對沾喜氣大富大貴”
“這背影好絕啊是不是在拍電影”有人忍不住偷偷拍了張背影照。
“還真有可能,畢竟我們大青城外號電影城。”
“可那是勞斯萊斯幻影哎,哪個劇組租得起”
周夢岑和秦墨自然不知道眾人議論紛紛,車子啟動后,一家人直奔機場。
手機響起,是在外地拍戲的周槐南打進來的。
“阿姐,新婚快樂。
”
“謝謝,”周夢岑驚訝于他這么準時的電話,“這么快就知道了”
那邊,周槐南從助理手里接過白色毛巾,點頭謝過后,一邊擦臉上混著泥土的汗,一邊笑道“姐夫昨天就在群里說了時間,剛又把結婚證和照片發群里了,你沒看”
周夢岑下意識偏頭,某人嘴角噙著壓不下的雅笑,正在手機上聊得熱火朝天。
她確實沒來得及看群消息,昨晚被他壓榨得后來怎么睡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在群里發了照片,今早起來還有些暈乎乎,被拉著做造型,拍照、領證,手機都還沒看一眼。
那頭又聽周槐南繼續說“姐夫說,媽媽很滿意他,還給他寫了信,真嫉妒,這是我都沒有的待遇。”
“他這個都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