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種事伏黑甚爾不會挑明,他擦了擦對方噴濺在自己臉上的血,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喘氣的坂田銀時。
“看來你也是個傲慢的家伙。”
“呼這就是贏家的勝利感想嗎”
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坂田銀時雖然開口簡單,但還是笑著回應了對方的評價。
伏黑甚爾抬腳踩在坂田銀時的傷口上,神色漠然“以你的能力,如果能逃絕對可以逃走,所以你為什么選擇留下”
按理說,他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給倒在地上的兩人給予最后一擊,然后帶著那圍觀的戰利品離開。
這是他一貫的做法。
領不到賞金的工作,他不會接。
沒有把握的工作,他不會干。
在戰斗中,不會給敵人求饒的機會,也不會多做一些無用的工作以防出現意外讓自己的獎金飛走。
但,眼下他就是莫名地想問,想問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問的問題。
“怎么,你也是自詡救世主的傲慢家么。”
傲慢家啊就是那種仗著自己特別的能力做一些自以為只有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這樣的人有兩類。
一類就是那些氏族里養出來的高貴少爺小姐們,繼承了家族血統、得天獨厚的他們看不起任何人,覺得自己就是站在能支配所有人、享受特權的高貴人種。
另一類就是自詡救世主的爛好人,你說他們善良么,或許他們拯救他人的行為只是為了感動自己,只是覺
得自己理應如此,在不平等的天平上占據了被分配大量資源的那一方,所以覺得自己有責任同情和憐憫天平秤另一邊的人,傲慢無比。但你說他們不善良么,他們又是那種就算犧牲自己也要拯救世人的大愛者。
但無論是哪一類,都讓他由衷的厭惡。
伏黑甚爾就這樣冷漠地看著滿臉血污倒在地上的人,踩著傷口的腳微微用力,讓對方不自覺地倒吸冷氣和發出痛苦難忍的咳聲。
這種情況下,對方理應求饒或是不屑和他這種下等人多解釋什么。
但他笑了,露出了一個有些嘲諷的笑。
“咳咳救世主別開玩笑了,我還沒資格成為那樣的人。”
“救世主啊,那自然是擁有拯救所有人的能力的人,而不是看著重要之人的死而無能為力,看著想救卻救不了的人無能為力,只是想保護一些微不足道的人或物總要拼盡全力這樣弱小的人可沒資格當救世主啊。”
“還有,我說為什么要污化這個詞,讓這個詞不知什么時候成為用來諷刺那些想要幫助他人卻因為力量甚微而沒能成功的家伙的嘲笑之詞這只會讓人覺得那心生嫉妒之人的行為看起來很可笑。”
伏黑甚爾聽了,沉默了一會,而后嗤笑一聲,將浮萍拐的棍頭抵在坂田銀時的胸膛上。
“歪理真多。”
說著,又道“那你就是單純的蠢貨。沒什么能力卻依然跑回來救人什么的。”
“這話倒是沒辦法反駁。”坂田銀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怎么說我現在也是一名老師,作為人民教師啊,總得保護好學生。別看我這樣,我其實是極道o師的小美派的。”
“可你現在連自己都保全不了。”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