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我被聯合辭退了。”
關于坂田銀時會被打成這幅樣子,還要從昨天下午說起。
昨天下午,他根據附加在實習表上各個實習地點的情況,選了一個看起來相對輕松的崗位牢騷屋。
當看到牢騷屋的負責人是本城狂死郎的時候,坂田銀時覺得自己賭對了,果然是什么披著高端外殼的牛郎店。
男公關什么的,他在行。
只是
為什么這些家伙會是這身打扮
看見狂死郎和他那些男公關的打扮,坂田銀時心里發出疑問。
站在他眼前的這些人不似以往打扮得花里胡哨、穿著騷氣的西裝,而是清一色穿著醫生白大褂,戴著斯文的方框眼鏡。
不再是離子燙,而是黑發披肩的狂死郎低頭看向他,露出文雅謙遜的笑“你好,我是這里的負責人本城狂死郎。你就是坂田先生的遺子坂田小銀吧看你那張表你是想來我們這邊實習嗎那跟我進來吧。”
當坂田銀時進門后,發現里面的一切和自己想得都不一樣。
他記憶中的高天原牛郎店是一個熱鬧的、客人和男公關都爭相高喊冬佩利香檳的娛樂場所,而這里不是,雖然依舊是一個卡座一個卡座交替排列的大廳,但相比以前的喧囂,盡管依舊有很多交談聲,但安寧和舒緩是這里的主色調,正中間的音響也放著舒緩的純音樂。
一個個穿著白大衣帶著方框眼鏡的男女坐在四四方方圍起來的卡座里,應該是客人身份的人則坐在他們對面。
路過其中一個卡座的時候,坂田銀時聽見了里面的對話聲。
“醫生,我最近經常能夢見自己死去的戰友
,這讓我徹夜難眠”
“看來調查部隊的工作有些累啊嗯,你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給自己放幾天假”
下一個卡座也有差不多類似的對話。
“我感覺最近戾氣特別重,很想打人,羞辱人,把什么踩在腳底醫生,我這樣的情況是正常的嗎”
“當然是正常的,你只是進入了輕度惡周期而已,而且只是很輕微的抖s傾向,你現在需要的就是發泄自己的情緒,到時候我給你開一張申請券,你去隔壁的發泄屋發泄一下就好了,等度過這個惡周期,你就會恢復”
大概是見坂田銀時在關注兩邊卡座的情況,狂死郎淡笑開口“這就是我們的工作了。我們的工作主要就是負責治療那些被詛咒影響的人,通過心理溝通來預防和緩解詛咒給普通人帶來的危險。”
“這是牛郎開展的新業務”坂田銀時小聲嘀咕。
和以前給那些女客人帶去情緒價值差不多,區別在于現在的公關有男有女,客人也有男有女。
“原來你知道我們以前的工作啊。”狂死郎微訝,隨后解釋道,“不過我們從很早以前就改行了。”
“很早以前”
“是啊。”狂死郎臉上浮現追憶之色,“大概是好幾年前了吧,我們牛郎店對面開了家宇宙連鎖的女性向游戲體驗店,搶走了我們一大批客人,為了維持我們店正常運轉,在坂田也就是你父親的建議下,我們轉型了,將目標群體擴大到男性客人,并且放棄了單純陪酒聽牢騷情緒價值的單一服務,而是針對不同客人的不同壓力,陪玩游戲、陪逛街、陪聊、陪吃等多項業務。”
“為了最大程度照顧客人的情緒,我們每一位工作人員都要考取心理醫師證書并且需要至少一項特長。”
說到這里,他露出慶幸和高興之色。
“多虧于此,在惡周期出現后,我們有了一定的應對能力,至少不會對那些出現心理問題或是情緒輕度失控的人手足無措坂田先生真的是位有遠見的人,就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