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頭有個醫生,顧金水自然知道癌癥晚期就是等于宣告沒得救了。
“這,我跟他非親非故,我去干什么”
顧金水只覺得為難。
白教授想了想,卻道“金水,不如我們陪你去,畢竟山本教授這些日子幫了我們不少忙,他現在又是這個情況,咱們不好太過絕情。”
東大這邊是很吝嗇分享考古成果出來的,這些日子,全靠山本推進,兩邊的交流才能順利。
別的不說,這恩情總得記。
眾人也是詫異之余也覺得該秉著人道同情。
顧金水皺眉想了下,最后李興一句山本教授好像要說的是有關于古玩的事,讓顧金水答應了下來。
夜晚,日本東京醫院依舊燈火通明。
救護車打著藍白交閃的燈光、發出烏哩烏哩的聲響奔向柏油路,醫院大門口,山本的管家已經在那邊候著。
見顧金水一行人過來,管家連忙迎上來,先鞠了躬,“打擾你們了,真是抱歉。”
“您客氣,山本教授現在怎么樣”
白教授見顧金水雙手插兜,緊閉著嘴唇,一副不肯開口的模樣,便自覺地上去交際。
管家眼里露出悲痛神色,他聲音沙啞,“教授已經轉進病房里面了,醫生說,說、時日無多,只怕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什么”
白教授驚訝地張大嘴巴。
管家看向顧金水,“山本教授出來后就想見您,您能愿意來,我想教授一定很開心。”
顧金水扯了扯唇角,道“我只是本著同情罷了,沒有別的意思。”
“是,我明白。”管家絲毫不感到驚訝,他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諸位請跟我來吧。”
山本的病房在醫院高層,是單人房。
病房內電視機、冰箱、單人床、空調應有盡有,桌上還擺了插滿了菊花的花瓶。
山本躺在病床上,唇色發紫,臉上毫無血色。
他聽見動靜的時候,睜開眼,但僅僅是這個動作,都讓他感到費力,眼皮顫動不停。
管家忙上去攙扶他坐起,用枕頭墊在他的身后。
但就是這么輕微的動作,他都咳嗽不停。
“山本先生,您、您好好休息吧。”白教授雖然惱怒山本之前的事,但這瞧著人病成這樣,也沒辦法拉下臉來,便讓李興幫忙翻譯。
aaadquo不用,我,我還有些力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山本抵著嘴唇咳嗽一聲。
他看著顧金水,沖其他人擺擺手,“我有件事想單獨跟顧桑說。”
李興翻譯過后,顧金水等人臉上都有些難看。
白教授道“這只怕不太合適吧。”
管家忍不住道“白教授,我們先生也只能活這幾天了,難道你們還怕他對顧先生不利嗎”
這倒不是。
顧金水雖然不是壯實類型,可身上肌肉線條利索,一看就不是吃素的。
別說山本現在重病,就是沒病,顧金水一個人打十個山本都不成問題。
“那讓李興留下吧。”白教授道“總得有個人翻譯。”
但山本卻堅定地搖頭。
顧金水心情煩躁,直接道“你們都出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白教授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他脾氣上來了。
拉著他的手,白教授叮囑道“可別亂來,我們就在外面守著,你再生氣也得忍著。”
“知道了,我難道還不怕他碰瓷嗎”顧金水唇角抽搐,“你們不擔心,我還怕他等會兒突然暴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