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難聽是難聽,但還真有可能。
先前山本教授西裝筆挺的時候,誰也看不出他身體不行,可現在他的模樣,只要有眼睛的人一看,都知道他病入膏肓了。
白教授等人陸續出去。
管家出去的時候將門都帶上了。
病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空氣里彌漫的消毒水味道濃郁,山本咳嗽一聲,看向顧金水,“你走過來吧。”
顧金水怔了怔,眼里掠過詫異神色。
他雙手插在口袋里,走上前去“你會講中文”
“我有說過我不會嗎”山本笑著反問道。
此刻的他笑容比往日都更加真切。
顧金水上下打量他,拉過一把椅子,將椅背抵著床邊,跨坐在椅子上,“你們日本人心眼真多,既然你會講中文,之前為什么不講”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
山本咳嗽一聲,伸手試圖夠旁邊床頭柜的抽屜。
顧金水瞧見他手背枯瘦,青筋凸起,不由得無奈地嘖了一聲,直接幫他打開抽屜,問道“你要拿什么,告訴我我幫
你。”
aaadquo抽屜里有兩個文件夾,都拿出來。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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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躺了回去,但咳嗽聲簡直停不下來。
他拿起手帕捂著嘴唇,很快,那手帕就被褐色血液打濕了。
顧金水看著都忍不住皺眉,他把文件夾放在床頭柜,過去幫山本順了順氣。
等過了片刻,山本才緩過氣來。
他示意顧金水幫他拿了紙巾,擦拭干凈手跟嘴,他才道了謝。
“不用客氣,我們中國人就是這么有素質。”
顧金水淡淡道。
山本笑了下“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中國男人很像,你們都一樣的幽默,骨頭硬。”
顧金水挑了挑眉頭,“跟你認識的,那得七八十歲了吧。”
山本聽到這話,眉頭卻露出悵惘神色,“他沒有我這么長壽,很早就去世了。”
山本指了指文件夾,“綠色文件夾,你打開看看,里面有我跟他的合照。”
顧金水面上不顯,但心里是好奇的,他覺得山本這個人很怪,他看不透,因此,便難得聽了一回話。
但是當他打開文件夾,瞧見最上面一張黑白合照時,瞳孔幾乎顫動。
這張黑白合照顯然有些年份,邊緣已經泛黃。
照片是在一棵枯樹旁邊拍的,最旁邊的一個人看得出是山本年輕一十左右的時候,可當中的那個男人,相貌儒雅斯文,一身中山裝,笑容和氣,無論是哪個中國人,都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是誰。
“你、你說的是z總理”
顧金水嘴唇顫抖。
山本微微頷首“是,他是個很偉大的領袖,雖然只跟我們相處過幾日,但我們都很喜歡他,只是可惜,他走得太早了。”
顧金水臉上的震驚完全控制不住。
他原先以為山本只是個仗著自己有錢就不把人放眼里的日本教授,可現在,看這張照片,他依稀意識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你看看后面,后面是我留下來的剪報。”
山本又咳嗽了一聲。
顧金水小心地翻過第一張照片,陸續看向后面的文件,那一個個薄薄的透明文件袋里都或多或少裝了些報紙上剪下來的照片、文章。
赤旗報告全國工人、農民、士兵書
反戰文章,電影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