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伊夏用睜大的眼睛回望,非常無辜地搖了搖頭。
金發男人這才移開視線。他似乎氣得不輕,但也知道什么是頭等待處理項目,轉身去外面封窗戶,順便拿剛才放在洗手池邊的麻醉劑。
少年盯著他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沉思起來。
好像真的在抽搐。
胃為什么會疼。
他回想了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對方是在罵罵咧咧譴責他沒有上貢食物。
上一次吃飯好像是想起來了,昨天中午,因為走過車站時剛好是午飯時間。
聚集在車站便利店選購便當的人給他提了個醒,便順手買了一個紅豆面包在路途中吃掉。
之后就沒怎么去過有正常生活著的“普通人”的地方,沒人提醒,完全忘記吃飯這回事。
他打了個哈欠。那些人暫時不會再卷土重來,等懸賞時間一過就不至于像這樣天天有打不完的小怪,飯明天早上再吃。
應該能想起來。
恰在此時,安室透拿著一個方形的盒子走了回來。
他從里面取出一根細長的注射劑,正要按照流程消毒,就聽見坐在地上的少年輕飄飄地開口
“安室先生。我不需要這個。”
“我和你的前任不一樣,沒有虐待約會對象的愛好。”金發男人再次漫不經心地刺了已經離開的人一句,沒停下手里動作,“還是說你想體驗沒有任何麻醉,直接把子彈和碎片從肉里拽出來的感覺”
松田伊夏揚眉“哦這么耿耿于懷啊”
“因為我去地下室拿麻醉劑的功夫就讓人鉆了空子闖進家里,差點在眼皮子底下表演一場之前的情趣。如果現在才告訴我你根本不需要麻醉劑,會讓我以為自己剛才去取的行為是在給你們騰出單獨交流的空間。”
真生氣了。少年十分新奇地瞅了瞅。
火氣好大,原來是那種生氣了會格外陰陽怪氣的類型嗎
“這可不怪我,你一路都不怎么理我,回來又自顧自到處找東西,我怎么知道其實是去拿麻醉劑了。”少年垂下眼睛,連眼角都顯得無辜,“再說,我可是被你捆著一個人留在冰冷的浴室里,萬一來的是想要錢的,你回來可就只能看見一具尸”
安室透面無表情地收緊了捆他手腕的那條綁帶,讓對方接下來的字眼都因為痛呼卡在喉嚨里。
“看來你不喜歡這個玩笑。”松田伊夏輕哼道,“波本先生,我不覺得我們現在的關系能讓我心安理得讓別人把號稱是麻醉劑的東西打進血管里。”
金發男人動作頓住,像是驟然反應過來什么,嘴唇都抿做一條僵硬的直線。
“酒也有一樣的效果,我饞那一瓶好久了。”少年沖浴缸邊酒架上的揚了揚下巴,“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嘗一嘗”
“看來你胃里已經有充足的防備能讓這瓶酒擠進去了”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微瞇,那句你吃過晚飯嗎卡在喉里,吐出來時變成了一句略顯尖銳的詢問。
少年給出肯定答案。
“當然。而且我撐得住,這具身體比你想象中頑強多了,你處理傷口時完全可以粗暴一些。”
他看見男人重重閉上眼睛,幾乎是用力地吐出一口氣,然后站起身來。
他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手上多出一節白色的綁帶。
松田伊夏“嗯醫療箱里不是有綁帶嗎”
而且子彈還沒有取,怎么突然拿綁帶回來現在也用不到吧。
男人面無表情“之后用來堵你嘴的。”
別再說這種太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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