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虐待過”
“”片刻僵硬后,松田伊夏哼笑起來“你說的是哪種”
精神和身體的虐待同等重要,也許前者在某些時候更勝一籌。
但他道“如果一些情趣也算是虐待,那范圍也太廣了。”
安室透收回手。
他不需要聽這套說辭,在剛才瞬息的表情轉換之中,男人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他拉開距離,淡淡道“去吃點東西吧。”
松田伊夏將他拽回床鋪。
后腦磕在枕頭上,身體本能讓他須臾便攥住手槍,理性和感情卻都保持著冷靜,讓男人安靜等待著下文。
少年居高臨下看來,他表情一半還帶著笑,眼睛
里的笑意卻早已經凝結,冰冷而壓抑。
“看來你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安室透沒錯過他剛才臉上的失態,少年自己也沒錯過。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什么。
“你是出于本能喜歡深挖對方的過去,還是想知道在床上能用多少度的暴力”他單手扼住男人的脖頸,如同剛才對方對自己一樣逼問,“知道這個答案對你有什么好處,波本”
其實都不是。他只是在剛才煮粥時回想,忽發覺松田伊夏今天情緒不對。從被他在小巷里攔住帶回來起就不對。
但是對方念了他的名字波本。
波本笑了笑“你就當是一種職業習慣好了,情報人員的毛病,喜歡抓住點細節不放,別在意。”
語氣輕飄飄的。
“我沒在意。”松田伊夏目光冰冷,他赤裸的上身同紗布一樣慘白,唯有手腕那節紅繩帶著刺目的顏色,“還有什么想問的,情報員”
“這可不像是要告訴我什么的態度。”金發男人略微活動脖子,環在頸上的少年的手像是纏繞的毒蛇,“只是對你鍥而不舍戴著刻了人名字的頸環的原因好奇罷了。”
他松開男人的脖頸,咬牙笑起來“那就讓我這個被虐待過的家伙告訴你原因因為這東西能給我安全感,沒有它我會死。”
安室透一怔。
他在幾秒的反應時間里,沒能把安全感和生死這兩個詞劃上什么邏輯上的關聯。
他捏著少年按在自己脖頸上的手,適時收斂鋒芒,起身道“我去盛粥。”
空氣里又變成了那股味道,消毒水混著酒精還有米湯的香味,連綿的雨讓這棟高級公寓都泛著淡淡的潮濕。
松田伊夏眉頭緊皺不下。
說著不在意,但少年眉眼間顯然有薄涼的一層慍怒,在松開男人下床時低罵“和你們情報人員做愛就是麻煩。”
麻、煩、死、了。
安室透輕聳肩膀,推開門出去,盛了碗粥,又拿出胃藥放在旁邊。
等重新返回臥室,里面已經空無一人。
窗戶大開。
他將手中托盤放下,拿起剛才起就震動不停的手機,點進加密賬號發送的郵件。
里面陳列著小巷以及周圍大范圍內的調查情況。
發現的尸體總共28具,均為利器致死,死者查不出身份。但從現場痕跡來看,恐怕不止這些。
只是提前被其他人處理掉了。
男人一張張看過這些尸體的照片,鋒利的創口自胸口破開,穿透心臟,一擊斃命。
窗外冷風陣陣,吹起一陣刻骨的寒意。
松田伊夏推開窗戶,直接落入老宅臥室。
他就著水吞了幾顆胃疼藥和止疼片,將藥盒扔在一邊,走進浴室洗了把臉。
真是瘋了。
攥著那節紅繩,他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晦暗不明的面色。
本來借著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