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根紅繩已經被他從尸體上取下,不動聲色地放進了自己口袋里。
波本已經離開,他在這間沒有其他人到來的空間里毫無顧忌地伸出擬翼,把幾個貨箱運回原位。
然后他又靠著箱子坐下。
比之前安靜許多,甚至到了判若兩人的地步。
如果松田陣平對時間的感知沒錯,現在應該已經接近日出。
少年凌晨三點左右來到這個隱藏的置貨艙室,在他莫名能被看見,帶著對方從右側出口離開時應該不到三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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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站在門口說完,對方卻腳步都沒再邁,就這樣在原地坐下了。
少年撐著頭,重新戴上的兜帽擋住臉上所有表情,但目光卻始終如一地落在他身上。
別無他法,松田陣平含著一股郁氣,只能也在原地駐足,給這小兔崽子提心吊膽地看進來的人會不會發現他。
幸好并沒有。
幾個船工打扮的人借著夜色匆匆將未來得及搬至這里的貨箱扛進,來回折返。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站起來,卻發現松田伊夏并沒有抬頭。
對方的目光一直追隨在他身上,連他略微偏頭都要跟著一起移動幾毫米,現在卻仍然保持著很久之前的動作,紋絲不動。
松田陣平倏地明白自己又消失在對方面前。
但少年卻一直沒有什么情緒和波瀾,以至于他根本推測不出是從多久之前消失的。
松田伊夏在這里抱膝坐了許久,像一座沉默的雕塑,直到最后一班搬運貨物的船工徹底離開艙室,在門外落鎖。
隨后,靠近他的那扇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金發男人走進,在幾步后與對方撞個正著。
少年終于用石膏敲掉外面那層石膏像的殼。
從時間看,他該疲倦了。從白天到現在已經超過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但他反倒變得話多,從發明家那里拿來的變聲器被小心貼在口罩后面,疲憊沒從任何一點地方泄出去。
松田伊夏的確很會偽裝,或者說精通于此。
至少在他戴上兜帽,改變慣常的走路姿態和說話方式,一改之前知進懂退的交友方式,喋喋不休起來時,松田陣平的太陽穴都突得一跳。
要不是他是一路跟著對方從客房前往艙室的,他也不會相信面前的家伙就是不久之前還跟著他走到出口,然后彎著眼睛乖乖沖自己笑的弟弟。
至于松田伊夏說的那種任職經歷。
他只能說,絕大部分都并非作假,因為少年這三年,除了剿除咒靈外,幾乎都耗在了上面。
也許像是伊達航當時同少年說的那樣,有的東西到了最后只是一個臆想,吊在他脖頸上的早已不是什么紅繩,而是執念。
兩人誰也不知道執念的本身松田陣平,他當時就在旁邊。
他看著少年轉身離開時的眼神,從未如此確定過這句話的真實性。
作為好友,伊達航小心關注著遺屬,請少年的好友吃飯了解情況,聽著幾人說對方變了好多。
并不是從15歲那年開始的,早有苗頭,只是從那以后更為猛烈。
變得張揚,肆意,耀眼,一改往日的沉默。也更加偏執、我行我素。
但是。
當他那天晚上回到松田伊夏身邊,在幾秒的見面時
用他能做家人做到的最兇的語氣讓他別再來管這些事,也別再找兇手時。
少年卻只是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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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忽得想也沒變什么啊。
和好幾年之前因為爆炸事故從火場離開時,他在雨里不管不顧擠開人群,朝自己跑過來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執拗、堅定。眼底映著灼人的火。
幾年,一千多個日夜輪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