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幾次自己都能忍受,松田伊夏之后再作死又能作到什么地步
總不會比因為懸賞令被人追殺更過分
一
直皺緊的眉頭松開,思維卻在此時一跳,比剛才更為活躍。
安室透突然想起對方一直說的妻子,還有后方那扇緊閉的臥室大門。
而佐藤美和子也恰好敲了敲那扇門“三井夫人麻煩您出來一下,我們有些事情要問您。”
原本表情頹然的三井直川猛地暴起“你別叫她我都說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我做的,我告訴你們藏尸體的船艙在哪兒,你別讓她出來”
男人像頭突然爆發的野獸,隨行的另一個警官呆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撲上去將人制住“三井直川”
對方充血的眼睛和暴怒讓那層疑慮更甚,安室透幾步過去擰了幾下門把,沒擰動門被人從里面反鎖了
“三井夫人三井夫人能聽見嗎三井夫人”重拍門幾下,里面沒有半點回應。
金發男人沖門邊的佐藤美和子道了聲躲開,曲肘用力,猛得沖門撞去。
臥室門應聲而開。
夜晚微涼的海風鋪面,帶來腥濕的味道,窗戶大開,而室內空無一人。
“等一下,三井先生”
警員驚訝的喊聲自背后傳來,安室透側身躲避,朝著這邊跑來的三井直川撲了個空,摔在臥室地板上。
他抬起頭,怔怔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室內“郁、郁江”
佐藤美和子已經跑到了窗邊“喂,你確定你夫人一直在房間里嗎”
“確、確定,我看著她進去的,我一直在休息室里沒走”
目暮警官表情瞬變“該不會跳海了”
室內嘈亂,幾人連忙通知船員去周圍搜尋,留下的目暮十三著急地走至客廳,但又停下腳步站在三井直川旁邊。
“沒關系,目暮警官。”安室透道,“找到三井夫人要緊,我可以幫忙在這里看著三井先生,不會讓他趁機做出什么事情。”
安室透跟著毛利小五郎參與了不少案子,搜查一課經常和偵探一起辦案,彼此之間積攢的信任足夠讓他在緊急情況下將兇手托付。
匆忙囑咐幾句后,他離開了休息室。
室內只剩下安室透和跪倒在地板上喘氣的三井直川,金發男人臉上同警察交談時沉穩溫和的笑意褪下,眼眸里浮現出幾分屬于波本的冷意。
“三井先生。那些人其實是你夫人殺的,對嗎”他走到對方面前,單膝蹲下看向對方。
明明是將俯視切換成平視的動作,卻比剛才壓迫感更甚。
三井直川狼狽地低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讓我幫你回憶一下,在作為證據的第一份監控里,那天你的妻子,三井郁江小姐也在三井集團大廈。”金發男人瞇起眼睛,“這些人和你沒有半點交集,但是他們的同一個動線,就是都去過你妻子所在的貴賓休息間。”
中年男人額頭上泌處汗水。
“你兢兢業業走
私了這么多年,不就是想求一份富貴嗎怎么這兩個月突然鋌而走險,開始做人命買賣了,三井直川”
三井直川霎時轉頭看他,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大“你、你是那個,組織的人”
他嘴唇哆嗦著,說話都不大利落。
“是,不過不是為此而來。組織察覺到你的反常,派人來殺你。我只是誤打誤撞來到這艘船上,準備和你做一筆劃算的交易。”
安室透壓低聲音“這么多年,你應該知道組織的處事風格,如果你入獄,那家人只會被滅口。不過如果你愿意告訴我一些消息”
三井直川入獄后肯定會移交給公安,涉及組織的信息三井郁江也會走證人保護計劃秘密轉移。
只是等走完所有程序解決完案件,送到公安手上,他知道的其他幾個走私路線恐怕早已聞風而逃,等從嘴里敲出消息再追過去就只剩下一堆空殼。
這座游輪上的信息傳遞并沒有那么迅速,他在此時撬出情報,也能快速安排公安那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