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破了口子。
這點傷口平時倒不必處理,只是松田伊夏在海水里泡過許久,本就冷白的皮膚現在病態得像一張紙,被咬破至紅腫的嘴唇看上去就格外明顯可憐。
醫生擔心傷口在水里浸過會感染,給了他棉簽和藥瓶自己擦拭涂抹。
于是少年正用棉簽將無色的藥水慢慢涂抹到嘴唇上。
潤出一種糜爛的色澤。
他抬頭,和靠在墻邊的始作俑者對上視線。
眼眸染上笑意,他沖著對方兩指一彈,飄出一個櫻桃味的飛吻。
安室透“”
他深吸了口氣。
雖然自己總用“在天有靈”這個詞用作平時的寬慰,但是某些時候,他希望四個“在天之靈”可以自覺地拉簾閉眼,不參與自己好友的私生活。
幸好這個世界上沒有幽靈。
要是被他知道看見他想都不敢想
松田伊夏看著做完這個動作后,對面的金發男人輕微皺了皺眉頭,拉開醫務室門先行離開。
他這才靠回床上,沒再拖延著動作,將剩下的藥水抹好,放置一邊。
手機沒了,醫生體貼地給他拿了備用機讓他聯系親戚朋友。
剛才還熱鬧的醫務室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躺著,少年摸起手機,在通話界面苦思冥想了半天。
沒想到自己能打給誰。
他又打了個哈欠。
要不要騷擾一下琴酒,剛好把這個任務情況匯報了。
松田伊夏盯了手機屏幕半天,沒想起對方的電話。
完全沒記
最后手機還是被扔在了一邊。
劇烈運動之后帶來的是比方才還濃烈的困倦,只是他的精神又太過亢奮,一時半會睡不著覺。
不速之客剛好挑這個時間推門走進。
松田伊夏探出腦袋,看見了一個粉毛。
沖矢昴。
沒想到撕破彼此的偽裝后,他還會主動來找自己。
粉發男人只是站在一邊,目光在他身上巡過兩次,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少年也低頭看去。
他剛才亂弄被子,被褥
一角掀起,露出腳腕和從睡褲褲腿下探出的金屬環,和手腕上那個如出一轍。
沖矢昴略過這個兩人都心知肚明的話題,道“阿笠博士很擔心你,但他在乘救生艇時不小心扭到了腳,就托我來看看。”
松田伊夏仰著頭反問“看完了”
趕客意味明顯。
沖矢昴揚了揚眉。
他從安室透冒雨去救人這件事里抓住了些許不同的意味,但又沒法定論。
只是來看一眼,現在目的達到,粉發男人干脆了當地道別“提醒你一句。二井游輪的員工在大廳幫乘客取手環,不過鑒于你現在的情況,應該去不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