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是個夏油杰很敏感的地方。
被按住的瞬間,他寒毛直豎,身體本能地繃緊。
冰涼幽然的呼吸撲在他脖頸后,仿佛在打量哪里好下口。
夏油杰一驚,周圍明明有咒靈守護,對方是怎么穿透咒靈的包圍圈的
自己分明已經放出了足夠數量的咒靈,無論是人還是周靈,只要出現必定會被察覺。
難道是土遁系的咒術師
還是說真的是鬼
是與否,打一架就知道了
夏油杰伸出右手,迅速鉗制住那只扣在他喉管上的手。
然后向后一個肘擊,等對方稍微后撤出一些空間時,屈起膝蓋往下一蹲。
夏油杰立刻掙脫了對方的禁錮
他右手依舊沒有放開對方,腰腹使勁,干脆利落的來了個過肩摔
摔出去時,細微的不對勁縈繞在心頭對方好像一直沒有反抗。
夏油杰剛才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為了不讓對方逃脫,用的力氣很大,幾乎可以捏碎腕骨。
對方悶哼一聲都沒有不說,甚至,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
夏油杰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很多疑點。
半路死機的手機恰好在此刻仰臥起坐,手電筒的光起死回生。
光束之中,那一頭如絲綢潔白的長發闖進夏油杰眼里,琉璃般的雙眸里,滿含笑意。
看到了熟悉的人,夏油杰震驚又無語。
注意,此時這個過肩摔已經完成了90,就差十厘米,桐原司就能地面親密接觸了。
情況緊急,夏油杰忘記可以召喚咒靈當肉墊了,立刻往前一躍,用另一只手護住桐原司的后腦和脖頸處。
手被狠狠的被砸在地上,趴在地上的夏油杰悶哼一聲。
今天這只手真是命運多舛,先是被抓傷,現在又被重重砸了一下。
看看他們現在的姿勢
夏油杰俯趴著,桐原司仰面躺著,兩人頭對頭。
夏油杰的一只手掌還墊在桐原司的腦袋下。
詭異的姿勢,這都是為了誰。
夏油杰沒好氣地把手收了回來,坐起身,“故意嚇我,是有什么好處嗎”
“還想傷得更重”
不是夏油杰自視甚高,而是他體術真的不錯,普通壯漢來十個都打不過他。
反倒是桐原司,臉色蒼白,看起來被創一下就會倒地的程度。
“因為很高興。”
昨天和五條悟打了一晚上,劇情值坐火箭一樣增加。
桐原司是真的高興啊忍都忍不住
夏油杰正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聞言抬頭一看。
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的桐原司依舊在笑,笑得很暢快。
與之前悲天憫人的假笑,或者不懷好意的微笑不同。
此時此刻,桐原司顯然是真正的快樂著。
夏油杰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么感受,于是他也跟著笑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桐原司,除了臉色格外蒼白一些,身上還有血腥味。
有外傷
如果只是簡單的外傷的話,夏油杰還會處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內傷。
夏油杰瞇了瞇眼,輕哼一聲,“你的屬下還說你傷得很重,需要我幫忙,現在看起來完全不需要嘛。”
“有精力惡作劇,來嚇我,想來傷得也不重。”
夏油杰說著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向桐原司,作勢要離開。
“啊,別走別走。夏油君,我需要你。”地上的人拖長了音調。
桐原司坦白從寬,裝可憐:“我可是和咒術界的天花板打了一架,人都要癱了。”
夏油杰佯裝的步伐一頓,皺起眉心,“咒術界的天花板他來偷襲你做什么”
夏油杰對咒術界的了解并不深,因此,分不清詛咒師和咒術師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