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原司有些驚喜,看來枷場奈奈子現在恢復得很不錯,已經可以去人多聚集的舞蹈室了。
枷場奈奈子被夸的臉紅。
在芭蕾上的天賦,確實轉換成了她來之不易的自信和快樂。
她趕緊轉移話題道“你們兩個,不是要表演節目嗎”
“哦哦,美美子,來”
雙胞胎手牽手走到客廳正中間,面朝桐原司,像模像樣的鞠了一個禮。
兩人一唱一和報幕
“接下來的表演者是枷場菜菜子,枷場美美子。”
“表演節目是四只天鵝。”
只到人腰高的雙胞胎擺出雙腿交叉的動作,嘴上還哼著“噔噔蹬蹬”的音樂,滑稽又認真。
起初兩人還能同步,左右挪動第二遍的時候也不知道誰絆倒了誰,立刻“哎呦哎呦”地摔在了一起。
桐原司
不行,要忍。
他面前,不等枷場奈奈子過來扶,菜菜子就爬了起來。
還把坐在地上,淚眼朦朧的黑發妹妹也拉了起來。
兩人努力地跳完了完整的一小段,累得小口喘氣。
桐原司鼓掌。
枷場菜菜子可能覺得自己的表演還不夠完美,立刻拉上了姐姐,說“其實姐姐也準備了節目”
“今天姐姐在家里也練習了很久”
枷場美美子附和“嗯嗯。”
那邊,枷場奈奈子一怔,立刻緊張起來“教祖大人,我”
桐原司對萬世極樂的信徒從來都是自然和悅的態度,從不讓他們為難。
枷場一家自然也是。
他們僅需取悅自己就好。
至于表演,也只是她們表達感激的一種方式而已。
桐原司意識到她們有心了,其實別的就都無所謂。
于是他讓枷場奈奈子放松,不必勉強自己去做不快樂的事。
聽到這里,枷場奈奈子稍微抬高了一點音調,搖頭道“沒、沒有勉強”
當初能從村子里逃離,完全是借助了教祖的力量。
為了她的病情,還安排他們搬到醫療資源更好的東京。
雖然枷場一家都擁有術式,各不相同,但tsd讓他們不敢再動用這份異常的能力。
現在母親在美容院上班,父親在搬家公司當司機。
眼見早田和黑崎他們能為教祖忙前忙后,而他們一家卻像是扒著教祖吸血的拖油瓶。
愧疚,惶恐,失落十二歲的枷場奈奈子心里充盈著這些情緒。
她
很想報答教祖的慈愛的饋贈和幫扶,但
“我很感激您,但是沒有拿得出手的回報,就想用芭蕾證明給您看”
“我現在過得很好,在您的幫助下我有了嶄新的人生。”
“您救下我們,是有意義的。”
枷場奈奈子眼眶里蓄著霧氣,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忽然就跳不好了”
“拙劣的動作和僵硬的肢體,根本不能算是舞蹈。”
熾熱的淚珠“啪嗒”一聲落在她的手背上,融化開來。
“別哭,奈奈子。”桐原司走過去摸了摸她毛絨的頭頂。
雙胞胎顯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貼在姐姐身邊,幫她擦眼淚。
“舞蹈家也會有身體狀態不好的時候,別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