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歌手會因為過于緊張而失聲一樣,不是什么嚴重的事。
早田真花用手臂環住枷場奈奈子瘦弱的肩膀,調笑著安慰“別哭啦,奈奈子哭得這樣傷心,房子都要被你的眼淚淹了哦”
過了兩分鐘,心情平復些的枷場奈奈子胡亂抹著臉上的淚珠,露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道“對不起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就掉下來了。”
桐原司“不需要道歉。”
考慮到枷場奈奈子的心理問題還未痊愈,他轉移了話題,把重點放在了更好回答的問題上。
“奈奈子原本想表演的是什么呢”
枷場奈奈子對自己練習了數遍的曲目很是熟悉,脫口而出“是瑪麗塔里奧尼的蝴蝶。”
“好,我記下了。如果下次奈奈子準備好了,再跳給我看吧。”
她聽著,仰頭看了一眼桐原司,很快又垂下眼,露出一個靦腆笑容“好。”
大概兩分鐘后,夏油杰回來了。
其實他早就回來了,那時這里顯然是不方便被人打擾的狀態,所以特意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夏油杰提著袋子進來。
除了桐原司說的水果,他舉一反三,還拿了些小孩子喜歡的零食和牛奶。
拿出來滿滿當當擺在桌上。
琳瑯滿目。
夏油杰讓雙胞胎先選。
他這一舉動算是牢牢的抓住了兩個孩子的心。
雙胞胎看他的眼神,立刻變得加倍親切,蹭蹭的坐到了他身邊。
夏油杰失笑,摸了摸她們的頭。
眾人融洽地度過了一小時,枷場奈奈子提出了告辭。
夏油杰在經過桐原司的同意后,建議枷場姐妹可以在這住下來。
枷場奈奈子堅定搖頭“明天爸爸媽媽也許就會回家,看到我們都不在的話肯定會擔憂。”
早田真花站起身“我送你們回去吧”
“麻煩早田姐姐了。”
枷場雙胞胎也乖巧地和桐原司,夏油杰禮貌道別。
等雙胞胎先坐上車,早田真花幫她
們關上了門,打算去駕駛位時,枷場奈奈子站在她身后,突然開口道
“真花姐姐,麻煩你先送她們去善瑞殯儀館,爸爸在等她們。”
早田真花動作一頓,側身看向這個靦腆瘦弱的女孩。
今夜無月,僅有昏黃路燈的光洋洋灑灑下來,落在枷場奈奈子臉上。
她微微低著頭,面無表情。
早田真花“你母親出事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聯想到剛才枷場奈奈子的突然失控的情緒,就有了解釋。
枷場奈奈子“嗯。”
她聲音很輕“媽媽今晚要火化了,讓妹妹們去見她最后一面。”
早田真花皺著眉,很是意外“感冒引起了嚴重的并發癥嗎”
“不。媽媽是昨天被咒靈襲擊導致傷勢過重去世的,今天上午爸爸發現去醫院認領了尸體。”枷場奈奈子平靜得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
“那你們”
枷場奈奈子垂下眼“是我讓爸爸瞞著妹妹們的,她們不知道。”
“她們對教祖的到來期待已久,先讓她們感受快樂也好,媽媽已經死了,早些去晚些去看她,又有什么分別呢。”
現在的枷場奈奈子有種平靜的瘋感。
“你媽媽的死因有蹊蹺”
枷場奈奈子終于露出一個笑容“嗯,不僅有咒靈的原因,還有人的原因。我要去殺了他。”
“真花姐姐,不要告訴教祖哦。”
早田真花“我當然不會閑著沒事把你家里的私事透露給教祖,當然要是教祖主動詢問,我也不會替你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