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想咳嗽
胸膛里翻涌著讓他心臟突突跳的無名欲望,重面春太碰了碰自己的胸膛,決定先不去管這種異樣的感覺。
重面春太低頭,看見自己還穿著那身滿身是血的衣服。
又慶幸著自己的大難不死,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他要回去找鞣造
他一定要、一定要報復那個敢刻意玩弄他的白發人
但重面春太此時不敢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出去,這個醫院能暫時接收詛咒師的尸體,肯定和高專有聯系。所以那群該死的咒術師說不定還沒走,現在他不能出去自投羅網。
想了想,重面春太一瘸一拐的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偷了一件病人的外套披了在身上,并且用對方的電話打給了組屋鞣造。
對方依舊沒接,那應該還是在咒具房里待著。
重面春太“嘖”了一聲,也不太失望,打算還是自己回去找人算了。
他悶頭出了醫院。
以往的惡趣味,在這一刻完全沒有了心情,他只想回去,回到鞣造身邊。
還好他們的家離這里不遠。
重面春太面帶喜悅地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指明了一個方向,司機疑惑道“那里不是一個荒廢的工地嗎您確定要到那里去”
司機的疑問聲在他從后視鏡
里看到乘客陰鷙嚇人的表情之后,噤若寒蟬,立刻住了嘴,只管踩油門,趕緊把人送到目的地去。
司機開的很快,通過某些紅綠燈的時候幾乎是卡著極限在走
本作者歲折星提醒您s上弦之貳,穿到咒術界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原因無他,后座的客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猩紅的雙瞳跟吸血鬼一樣嚇人
瞬間讓人聯想到吸血鬼之類的午夜都市傳說,看上去實在是不詳
于是司機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他把人放到了目的地之后立刻一腳油門,溜得飛快。
重面春太沒有理他,他只想快點回去。
走了大概五分鐘,重面春太忽然停止住了腳步,渾身僵硬,瞳孔緊縮。
因為他自己陷入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狀態,他無法自控地彎下腰,摸著自己的脖子,想要試圖緩解喉嚨里面怪異的渴求感受。
好癢、好癢
喉嚨為什么會這么癢呢
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聞到了路上的行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各種香味。
他本來以為自己是餓了,但這種尤其靈敏的嗅覺在上了出租車之后顯得更加靈敏。他聞到了司機身上的甜膩櫻餅味。
重面春太原本還嫌棄的認為是司機櫻餅吃多了,才渾身上下都是這股討人厭的味道。
但是當他打開車窗往外透風的時候,他像是一只失去意識的野獸,蠢蠢欲動的往路過的行人身上撲。
重面春太反應過來之后,驚恐到呼吸急促。
不行,不能這樣
他是墮落危險的詛咒師沒錯,但它不代表著自己會變成這樣喪失理智的野獸,他更想活著。
如果真的在大街上失控咬人,等待他的也許會是警察的狙擊槍
那時候的他勉強還能忍耐,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發瘋。
但是從出租車上下來,打算馬不停蹄的去找鞣造時,他望著逐漸遠去的車尾,心里浮上無盡的后悔,仿佛可口的食物在自己面前成功逃跑。
重面春太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之后感覺到不妙,他想要立刻去找鞣造。當他走了一段路之后,那一股饑餓的欲望就翻涌成數倍,來勢洶洶,重面春太根本抵擋不了,涎水從他的嘴角流下,眼白也被漆黑所覆蓋。
他的理智正在逐漸被食欲吞噬
“春太,怎么坐在這里”
仿佛遙遠到從天邊傳來的聲音鉆進了重面春太的耳朵里。
他抬頭一看,是組屋鞣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