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委婉地跳過了抒發感情這一部分,詢問道
“如此看來,不能再耽擱時間,我們得先確保組屋先生的安全。柴崎先生,你還能走嗎”
“或許和你一樣,組屋先生也躲進了密道之中,有柴崎先生的指路的話,相比能更快找到人。”
柴崎輝
表情微不可查地一僵。
柴崎輝眼淚還掛在臉頰上,哭得涕淚橫流,卻發現眼前這兩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觸動。
他之前接觸過的為人正派的夜蛾正道都沒什么反應。
更別提那個煞神。
柴崎輝哆嗦了一下,被踹中的腹部仿佛擰成了一團麻繩。
看著清瘦,實際上爆發出來的力量完全是非人類的程度。
難道是他的演技有破綻
有種演戲給瞎子看的感覺。
但柴崎輝很快調整過來,捂著胸口又咳嗽了兩聲,做出竭力堅持的模樣“咳咳,我還能走”
看來是糊弄不過去了。
柴崎輝眼眸陰森。
那不如一網打盡
“我知道一條比較近的密道,我們走那邊吧。”他指著某個方向。
桐原司暫且沒動,因為他聽到了另一人的腳步聲。
比起咒術師來說,腳步聲算得上沉重,還有同樣沉重的呼吸聲。
那人大口地喘著氣,時不時的停下休息,緩緩過后接著爬。
和普通人登山一模一樣
。
因為激烈運動的緣故,血液散發的味道相較于平常要濃郁很多,在森林中分外明顯。
桐原司回身,望向某個方向“夜蛾老師,有人來了哦。”
聽到這話,柴崎輝心里一緊。
是誰
夜蛾正道也察覺到了腳步聲,大概一分鐘后,歇一歇走一走的人影終于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內。
似乎是爬山太耗費體力,那人撐著膝蓋換了緩了好一會才起身。
那一邊。
“呼哧呼哧”
組屋茉莉累得喘不上氣,渾身冒汗,撐著石頭歇會,調整呼吸。
新染的金發都打縷了,被汗水打得潮濕,歪歪扭扭地貼在額頭上,形象全無。
不過組屋茉莉也顧不上這些。
當初,她父親組屋重男就非得在深山老林里弄個工作室,說是清凈不被打擾,組屋茉莉一直持反對意見。
理由是出了意外,救護車都上不去
但組屋重男直接駁回了女兒的意見,沒有商量的余地,就往山里一鉆。
結果
“短信不回,電話不接”組屋茉莉咬緊了牙根念叨。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后來組屋茉莉才知道,是父親太過沉迷鍛造才忘記了時間。
不過,組屋重男的年齡畢竟在這,今年他已經七十一歲了。
所以每一次失聯都讓組屋茉莉放心不下,生怕哪一次真的是突發疾病,暈了過去。
想到這種可能性,還在上班的組屋茉莉憂心忡忡,和領導請了假,打算過來確定一下父親的安危。
她并不是咒術師,因此體力有限,爬一段路就需要休息。
從包里拿出紙巾擦掉額頭上的大滴汗水,組屋茉莉感覺背后的潮熱稍微散去之后,打算繼續爬。
抬頭一看
一個人影站在不遠的高處。
柔順如綢緞的長發,完美無瑕的外表,琉璃般的雙瞳,淡然疏離的氣質
背景是層層樹枝縱橫交錯,深棕與濃綠交織,陽光很難射到地上,群山起伏,綠林無盡頭,森林的神秘與深邃表現得淋漓盡致。
而“他”正看向自己。
組屋茉莉瞬間被“他”的存在捕捉到了全部注意,根本沒有注意到其它人。
她失聲道“山、山神大人”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