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迅速衰敗的內臟不留情面地奪去了男人唯一可以反抗的機會。
連帶著其它人也如此一般,摸著腫痛窒息的喉管,一臉痛苦地倒了下去。
只有加茂拓野站著。
“唔,你的臉色好差。”
來襲之人輕聲笑道“不是應該為他感到高興嗎”
“畢竟,死亡便意味著早登極樂呀。”他張開雙手,露出如稚童一般的笑容。
加茂拓野咬牙“”
什么玩笑
他完全無法理解那種想法,愈發覺得這人行事惡劣兇殘。
門口被殺死那人實力是他們之中最高的,卻不能在這人手上抵抗一招。
不能硬扛。
那樣絕對沒有活路
為今之計,只能盡量的拖延時間,或是順著對方來,先屈服再說。
加茂拓野不像那些莽夫,
他認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飛速轉動思緒,他必須在絕境之中找到求生辦法
“你、閣下為何要攻擊總監部”
“如果是因為總監部曾經的冒犯,我可以保證會給您豐厚的賠償,并且以后再也不會打擾您”
加茂拓野能屈能伸。
而且他根本沒有問其他問題,譬如
“怎么會有兩個冰系咒術師”
“如此及時的得知圍剿的消息,是否在總監部里安插了眼線”
“為什么外面巡邏的咒術師還沒有發現這里的異常”
這種問題就是高壓線,絕不能碰,現在這種情況能糊弄過去就最好。
加茂拓野額頭的冷汗蹭蹭直流。
在武力極度不對等的情況下,連求饒都變得奢侈了起來。
那人笑著說“你們確實是冒犯到我啦,想討人厭的蚊蟲一樣,在人干正事的時候出來礙眼。”
干正事
加茂拓野的心提了起來。
“不過,你說賠償”
那人輕輕的嘆著氣,用百無聊賴的語氣道“雖然確實有想要的東西”
“但相比于那些東西,還是品嘗你們的絕望更加讓我愉悅。”
加茂拓野的心臟被緊捏一下,他臉上勉強掛起一個笑“閣下,無論是金錢、咒物還是咒具,只要是您需要的我們竭盡全力都會奉上。”
忽的,放在長桌中間沉寂已久,除了戰斗聲,就再沒有其他動靜的手機傳出了一道人聲。
呲、呲
“您那邊怎么樣了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不太對勁的聲音”
喘著粗氣,從冰里面掙脫的咒術師領隊對著手機說道。
沒有等那邊回答,他喘了口氣,立刻說道“這個冰系咒術師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請求增派人手”
“請求增派人手”
“請求增派人手”那頭的人很是急促,說了兩遍。
很顯然,現在對戰的狀況已經超脫于他們的控制之外。
冰系咒術師的大范圍攻擊造成的傷害很兇猛,一級咒術師都會被凍住,何況以下等級。
可以說打起來之后,總監部一方就被對方削減了一大半的戰力。
這也就導致領隊根本沒有辦法顧及電話那頭的異樣聲音。
也就是現在趁著禪院與五條交替攻擊的時候,才有空讓總監部增派人手。
“她的冰系術式能從手中釋放出凍氣,瞬間將大范圍目標凍住,這一招折掉了我們一半的人”
攻擊范圍尤其廣闊
他們根本沒有防備。
這種大范圍招式加茂拓野剛才還親眼目睹過。
果然他們是一伙的。
大概率是同血脈的咒術師。
加茂拓野屏氣凝神,緊盯著那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