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原司對比了一下
別說,還真別說。
兩相對比,天生麗質的六眼,忽然將又是染發、又是耳釘的禪院直哉襯托得用力過猛。
不過禪院直哉似乎不在意這點。
金發少年臉上浮現出被人蒙騙的憤怒,轉向桐原司,用質問的語氣道“你是男人”
桐原司“”
五條悟“”
這件事很不明顯嗎
無論是從身形還是走姿來看,與女性的區別很大,因此桐原司認為這都是個不該產生的誤會才對。
“既然是男人,為什么留長發”禪院直哉眼眸中浮現出厭惡。
明明是男性,卻扮作女相,還與六眼不清不楚
還想勾引自己,實在讓人作嘔
桐原司的眉目間漾起笑意,專往人心窩子里戳“唉是我的長發讓你不爽了嗎”
“那真好唉。”欣喜的感嘆調,“知道你不開心,那我就開心嘍。”
禪院直哉“”
金發少年氣笑了。
從小到大,禪院直哉都是天之驕子,集禪院之力供養的天才咒術師,從未有人這般愚弄他。
滿腦袋性別刻板印象的禪院直哉以為自己是被對方故意戲耍,殺心漸起。
不過六眼在場,禪院直哉知道自己對上他沒有半分勝算。
得想個辦法,讓六眼不插手。
禪院直哉腦子一轉,立刻想到了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輕笑一聲“你們,是要包庇詛咒師嗎”
桐原司疑惑道“詛咒師”
禪院直哉俯下身,漫不經心地撿起地上的匕首,掂了掂,隨即用刀尖指著不遠處的早田真花。
說道“我記得,她原本是京都高專的輔助監督吧后來叛逃了,成了詛咒師。”
桐原司渾不在意“是嗎”
禪院直哉“東京高專怎能把這種危險人物放進來如果她和外面的詛咒師通風報信,豈不是禍害”
“我發起攻擊不過是為了鏟除禍害,你卻出手攔我,難道你和她是一伙的”
大道理講了一通又一通。
禪院直哉瞇起眼睛。
他知道正不斷有人靠近這里畢竟是高專,稍微有些動靜就能被察覺到。
所以才要把桐原司推到對立面去。
咒術師和詛咒師,是天然對立,早田真花又是個明顯的破綻,正好給他借題發揮。
即便是六眼在場,也得遵循規矩。
桐原司低頭給家入硝子發消息,表現得像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他抬頭看了禪院直哉一眼,敷衍道
“唔,所以呢”
禪院直哉“”
對方仿佛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表面的虛假禮儀已經維持不住,禪院直哉的游刃有余徹底破功。
他并不去看六眼,而是盯著桐原司,陰森的話語擠出來“所以,別妨礙我斬殺詛咒師。”
“否則我會上報給總監部,疑似詛咒師同伙的人潛伏在高專。”
哦,用總監部威脅啊
那挺沒殺傷力的。
桐原司繼續低頭打字,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我偏要妨礙呢”
禪院直哉先是一愣,隨即失笑道“是六眼給你的自信嗎寵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御三家的威名,再加上咒術界中樞,總監部的威懾。
居然還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