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高捷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是,在下謹記。”
“知道謝北醇嗎”
高捷不明白明爺為什么忽然提起此人。
“當然知道,他曾經也是華國商界響當當的一號人物,可惜。”
高捷就覺得此人倒的很蹊蹺,怎么都想不出個頭緒來,好在春州離此遙遠,左右跟他無關,也就沒怎么關注。
“謝北醇在春州的資本影響了天祿銀行的擴張,一山不容二虎,明白了嗎”
高捷驚出一身冷汗,“天祿銀行真的這么厲害嗎連謝北醇他都敢”
怪不得明爺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天祿銀行進入青州市場,他就是下一個謝北醇啊。
自己更沒什么好果子吃了,恐怕就是最早炮灰掉的。
“接下來有件事要你去辦。”
高捷立刻站直身子,露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月影風輕,檐下的燈籠投注在木門上,燈影微微搖晃,似漫夜里的一場夢。
腳步聲漸漸遠去,錯身而過間,夜風里傳來高捷拘謹的聲音“文助理。”
“吱呀”一聲,木門被拉開,有人走了進來,行至男人對面,跪坐下來。
一杯清茶推至面前,男人的臉被氤氳的茶霧隱藏著,暗夜里,透著幾分難言的神秘。
他端起面前的紫砂茶杯,小口抿著,飲完茶后,放下茶杯,斟酌著開口。
“上邊已經成立調查組準備對高東庭展開調查,一切按照您的計劃有序進行,接下來柳青風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和蘭西屏的會面也會就此擱淺。”
天祿銀行進駐春州之后大獲成功,按照計劃,將會在全國挑選另外三個城市入駐,另外三個城市的選址就很是講究了。
而北方城市中,青州雖然不起眼,但占據交通要道,發展潛力巨大。
柳青風這個人野心甚大,幾個月前就發現他的心腹和蘭西屏的秘書會面,這可不是一個好征兆。
恰逢當時謝北醇出事,讓人不得不多想。
未雨綢繆,等的就是釜底抽薪的這天。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蘭西屏此人十分謹慎,摸不清青州的局勢前,不會貿然出手,青州他應當不會再考慮了。”
“先生,凡事都有萬一。”
男人輕笑一聲“天祿銀行的掌權者很聰明,在國外行的是財閥作風,但是進入國內市場,這一套則行不通了,要想站穩腳跟,他必須付出一些代價取得當權者的信任,你知道天祿銀行為什么在春州發展的那么快嗎”
“屬下愚鈍。”
“因為蘭西屏拿出了利潤的五成投資給城市建設,接下來的投資項目只會讓閆霆的位子越來越穩,謝北醇一個投機倒把的市儈商人,除了貪利忘義,他能帶給閆霆什么,恐怕閆霆早就想除掉此人。”
男人一雙狹長的狐眼里掠過一抹精光。
“我不是謝北醇,柳青風也不是閆霆,這趟渾水,蘭西屏要是個聰明人,就不會來淌。”
年紀輕輕能走到如今的地位,蘭西屏恐怕聰明的成了精吧。
對面人恭敬的垂下腦袋“先生算無遺策,屬下佩服。”
男人哼笑一聲“少拍馬屁,說說吧,那丫頭又鬧什么呢”
“小姐昨夜似乎心生懷疑,但今天倒是老實下來,一直待在家中沒有出門。”
似是看出他的欲言又止,男人挑眉“你想說什么”
“先生還記得那日馬場那位馬術驚艷的紅衣女孩嗎”
“記得,雨兒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