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她很是信任,昨夜的事竟也沒避諱她,我總覺得這個女孩很不簡單,她的身份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男人沉吟了一下,似是在回憶女孩的音容笑貌,狐眼中生出幾分興味。
“我記得那天馬場上,她和柳家那位走的挺近的。”
“年少慕艾,人之常情。”
男人垂眸飲了口茶,淡漠的語氣比窗外的月色還要寒涼。
“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文助理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先生,幾日后是飛廉集團舉辦的ctf網絡安全大賽,咱們公司長期與飛廉集團合作關系,這一次大賽您是否要去現場觀賽”
“當然要去,看看有什么好苗子。”
飛廉集團技術最出眾的就是網絡安全這塊,是萬萬不能為惡的,如果這次大賽遇到好苗子的話,集團可以收攏慢慢培養,將來也可減少對飛廉集團的依賴。
畢竟誰都不想自家的命脈掌握在別人手中。
拘留所。
陳樹得知高捷被放了后,就知道自己完了。
一整個晚上他都陷入絕望的情緒中,連遺書都寫好了。
今晚不知第幾次舔唇了,晚餐太咸,他這會兒渴的發緊。
正好碰到巡邏的獄警,陳樹連忙央求獄警幫自己弄點水喝。
就算要死,也不能當個渴死鬼。
鐵門上的小洞被打開,一瓶礦泉水被扔了進來,咕嚕嚕滾到陳樹腳邊。
渴上頭的陳樹顧不得想那么多,擰開蓋子頃刻間一瓶水下肚。
陳樹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這時,他眉頭忽然緊蹙,猛然抬手揪住囚服領口。
他目光望向鐵門方向,想要呼救,然而溢出口的只有無聲的喘息。
長夜漫漫,他在絕望的黑暗中,不甘的停止了呼吸。
早上時,陳樹被發現死在房間中,按照流程,他的尸體要被送去尸檢查明死因。
主抓這件案子的溫晝大怒,趕到時陳樹的尸體早就運走了,他又急忙趕往解剖中心,被告知法醫檢驗后陳樹的尸體已被火花,只塞給了他一張法醫的尸檢結果。
結果中顯示陳樹死于急性心肌梗塞,除此之外,尸檢結果并無異常。
值班獄警被懲處,而陳樹的死就如投入大海的一顆石子,還沒濺起浪花就沉溺于海底。
前腳高捷被放出去,后腳陳樹就死了。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絕對有問題。
溫晝臉色陰沉的走出局長辦公室。
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他這化不了,不管背后是什么魑魅魍魎,他也一定會給揪出來。
一輛殯儀館專用車行駛在車道上,所過之處,所有車子自動避讓。
誰都怕沾上晦氣。
車子駛進南山殯儀館,車門打開,兩個穿著防護服戴口罩的男人,推著一具蒙著白布的尸體從車內下來。
尸體推進了儀容整理室。
鐵門關閉,兩人摘下口罩,打開白布看了一眼。
外人看到這一幕定會吃驚。
這具尸體正是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