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是個有生命的鎮定劑。”花彼岸故意語氣輕松的打趣自己。也成功的,讓柯澤明下意識地露出一個放松的,有溫度的微笑。
感受到柯澤明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放松了刻意警戒的身體,她才轉身朝在前臺工位待得好好的秋水。
“彼岸姐。”秋水打了聲招呼。其實花彼岸在進來的時候秋水就準備喊她的,只是在收到她率先向他投來制止的眼神,他才一直沒打擾她在跟柯澤明說話。
花彼岸嗯了聲,才接著說:“今天下午的客人來了沒有?”
秋水回她:“剛才通過確認電話,大概有個20分鐘就到了。”
她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待會人來了通知我就行。”
“好的,彼岸姐。”
和秋水交代完后,她就走到柯澤明的旁邊問他:“我待會就要工作了,你還有什么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去忙了。當然,你如果想在這里再多坐一會,也沒有什么。
有什么事,你叫他就行。”
花彼岸示意的眼神看向秋水,柯澤明向秋水看去,秋水微笑的跟他打了聲招呼。
返回目光看向花彼岸,柯澤明說:“我在這坐會,您忙您的。”
“好,那你自便。”
回了他這話,她就往辦公室去了。
進辦公室,花彼岸就往椅子上一坐,手便從兜里拿出王壘給她寫的那封信。信一展開,規范整潔的一排排漢字就展現她的眼前,不過可能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他的字跡看起來少了些力道。
信的內容,在她打開的時候,雙眸就已經認真地看了起來。
“花彼岸,你好啊!
我是王壘。
沒想到再見到你,居然是在我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這個世間,我還是很留戀的,我……不甘心死去,我舍不得盡心盡力,任勞任怨,對我無私照顧的小久和小雅。可我每況愈下的身體,讓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我那天沒想到,你會幫助我。我真的很感激你,這一世,我注定報答不了你們了,不過,希望下一世有幸遇見,讓我好好償還你們三人的恩情。
你很優秀,不管是學識還是樣貌,我在大學的時候如很多同學一樣,見證過,仰慕過。對于你的贊美,我覺得自己言語匱乏,說不出什么華麗的辭藻來,總之,作為一名男子,我很欽佩,敬仰你。
我是一個孤兒,自小的朋友也不多,小久和小雅是我唯二的朋友,在我離開后,我想他倆,一定會經常去看我的。
如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在我死后,你可以偶爾去我的墳前看看我嗎?
我這個人,其實挺害怕孤單的,如今,我自動把你歸類成小久和小雅那般的好朋友,希望你別介意。
我這么說,好像又啰嗦了些,抱歉,我如今腦袋比較沉悶,想到哪里,就寫哪里了……
我寫這封信的初衷,就是感激你。
我離開后,也會在另一個世界給你們祈福,愿你們仨,身體安安康康。
……”
看完王壘的信,花彼岸小心的折疊好重新放進信封里。剛拉開柜子把信放好,秋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喂……”
“彼岸姐,張先生已經到了。”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