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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彼岸治療好張先生出來,柯澤明已經走了。
花彼岸問秋水:“柯澤明什么時候走的?”
秋水回她:“張先生來后,他就走了。哎…彼岸姐,這個弟弟...怎么感覺他有點纏著你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說完他還不自信的撓了撓頭。
花彼岸撂下一句“不是你的錯覺!”就返回辦公室了。
花彼岸覺得,她是不是有點什么體質在身上,不然,她遇到的事,怎么最終總是和警察扯到一起。別人也是心理醫生,大多遇到的都是心靈脆弱的,或因生活瑣事煩憂的,需要開導心扉的人,而她遇到的不是殺人犯就是來告訴她,自己想殺人的人。
特別是在柯澤明來她這里咨詢后,她已經知道,他已經盯上了她。至于他最終的目的是什么,目前還未知,反正這個男孩,是想從她這里獲得什么就對了。
不知道是不是柯澤明中午來咨詢室的時候,給了她什么錯覺,讓她今天下午工作之余,腦海里總會反復浮現他今天來找自己時……說的話,看她的眼神等等,她很心緒不寧。
她的直覺一向不錯,讓她感覺不舒服的話,估計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
于是,在送走今天咨詢室最后一位客人,回到辦公室,她就給劉水打去電話。
當時劉水還在和局里的同事準備加班,他們正在開一個非常棘手的會,今天下午三點,本地南城人老葉在市區的劍江河里游泳潛水時,發現了一具被鐵鏈栓在河底的裸體男性尸體,尸體被河里的魚啃食得面目全非,根本辨別不出他生前的模樣。
局里的法醫說,尸體在河里泡了將近8天,但最近的半個月內,南城各處的派出所里,并沒有接到有人員失蹤的報案,所以這名男子的身份,他們暫時還確認不了。
案情正討論到白熱化階段的時候,他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鈴聲的乍然響起,似乎給了眾人一棍子似的,導致腦袋有那么幾秒十幾秒的空白。他正準備呵斥是誰的手機沒關靜音,才驚覺電話鈴聲,很熟悉,于是他的臉嚴肅的黑了兩秒不到,轉紅轉白又轉紅……
而后掩飾掉內心的尷尬,故意正經著口吻邊說邊回視著看向他的十幾個同事:“抱歉,手機忘關靜音了,我這就……”
他準備說他這就把電話掛了,就看到“花醫生”三個字出現在他手機里,這話他頓時就咽了下去。
花彼岸是不會無緣無故給他打電話的,許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也說不定,于是他拿起手機就起身說:
“你們繼續,我去接個電話就來……”
說完也不看同事們是什么反應,拿起手機就往會議室外面走去。
花彼岸在這邊見電話響了好幾聲也沒接起來,她怕劉水在忙,索性就把電話掛了,這會劉水剛走到會議室外面。
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劉水毫不猶豫的就回撥過去。
花彼岸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回撥過來,感到意外地抬了抬眉:“喂,劉警官。”
“喂,花醫生,突然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嗎?”
花彼岸也不扭捏,直言說:“我想麻煩你查一個人。”
查人?莫非是這個人有什么特別或者不對勁的地方?
心里是這么想著,但他說出口的話卻是:“很抱歉,花醫生。我們有規定……”
“你誤會了,劉警官,怪我沒表達清楚。”
“好,你請說。”劉水正了正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