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進去,里面只有奇康一個人,他面前的桌子上還放有一杯水。
“花醫生,你好了?”看到花彼岸進來,奇康立馬起身迎了上去。
“嗯,我好了,我們走吧。”
奇康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嗯,好,我們走吧。”
劉水覺得奇康的話柔軟得自己的雞皮疙瘩要起來了,所以盡量不在奇康說話的時候看他。
“花醫生,我送你們。”說著劉水作勢要帶他們往外走。
“不用了,劉警官,你忙你的,我們自己去就行。”花彼岸準備自己走。
劉水的確是還要忙,不過花彼岸答應來局里幫忙,他很感激,所以他還是送一下比較好。
“沒事,就送到大門口而已,要不了幾分鐘。”
“那行,那我們走吧。”劉水把他們送到公安局的大門,才回去的。花彼岸很快攔了一輛出租車返程。
兩人坐在車里,奇康看花彼岸的臉色有些蒼白,擔憂地望著她:“你是哪里不舒服嗎?臉色不太好。”
“沒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剛才耗費心神多了點,導致這會兒精神氣不足。”
她回他話的時候,聽著也感覺沒什么力氣,軟趴趴的。
奇康倒是有些好奇,柯澤明到底和花彼岸說了什么,讓她耗費心神至此。
兩人回到心理咨詢室的時候,陳曉卿已經離開,只有秋水一個人在前臺。
花彼岸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可以補個20分鐘的午覺沒有問題,于是她看著他倆說:
“我去睡個午覺,你們自便,如果有什么事,秋水你記得給我打電話就成。”
秋水:“好的,彼岸姐。”
吩咐好后,她就直接朝辦公室走去,不再管他們倆。
“彼岸姐沒事吧?我看著她臉色不太好。”秋水主動向奇康打探花彼岸的情況。
奇康則是笑著看了看他說:“別擔心,她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那就好……不過話說回來,奇康先生,我發現你現在的普通話,說得是越來越標準了。”
“是嗎?謝謝夸獎。”奇康很是高興。
就想多跟秋水聊兩句,反正現在也沒有人。
“你和你女朋友什么時候結婚?到時候記得邀請我啊!”
秋水被他說得一愣,“啊……好,好啊!”
其實他是不打算請奇康的,畢竟他們不熟,況且他太遠了,他也沒有他的聯系方式,請什么請。
花彼岸回到辦公室,就跑到休息室的床上躺著去了,沒過兩分鐘,她就已經睡著。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好像床上一沉,她的旁邊,好像躺了個人。
只不過,她聞到了一股熟悉到讓人安心的氣息,她也就沒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從上次在醫院做了那次夢,回來的這幾天她不曾再做夢,每天也睡得很好,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睡個午覺的時間,她還做起了夢來。
她夢到自己好像躺在一個農村田埂邊下的干涸水溝里,以她這會兒的視角,看到的是被野草包圍的藍天和白云。
她想動,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只能輕微地彈動兩下手,嘴巴里冒出來的話,是宛如嬰兒的咿咿呀呀,根本就是不會說話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