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盔甲就從他身上開始顯現。直到最后鋼鐵頭盔將邢路的那雙堅定的眼睛包括起來,發出了雪亮的光芒的時候,天空中的云彩就好像開始散開,露出湛藍而空曠的海一樣的天空。那里——在湛藍的最深處——是沙場。
“再見——”
這是邢路留下來的最后一句話,他穿著鋼鐵鎧甲一飛沖天,最后發出一聲“嘭”的音爆之聲,就消失在了那片湛藍之中。
煙霞還在看著天空,久久沒有動。
“主人每次戰斗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副鎧甲。”黑衣少年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他在學著邢路的模樣說話,“我就是被這樣一身鎧甲的主人揍過。”說道這里的時候,他的嘴角還帶著笑意,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很得意的事情。
“你不覺得丟臉?”
“那要看是誰揍你。”黑衣少年微笑著看著煙霞,“我叫他主人,是因為我心甘情愿,或許……一開始的時候,我并不情愿,但是現在我是,以后也會是。”
“因為什么?”
“家人——”黑衣少年就好像是在回憶一樣,“我一直孤獨的生活在禺稿山,孤獨得沒有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敵人,甚至連我自己都有時候會忘記我自己叫什么名字。我從來就沒有家人,但是現在……我有了!”
“你會去幫他嗎?”煙霞問。
“不,不會。我會等他回來。”黑衣少年說著,就彎下腰,開始收拾早餐的餐具。并不再理會煙霞了。
煙霞就看了看黑衣少年:“你知道我會不會去幫他?”
黑衣少年沒有出聲,只是在收拾的餐具,然后直起腰,朝著屋子里走去,煙霞說什么,和他沒有關系,他并不在乎別人說什么,他只在乎邢路說了什么。
就像黑衣少年不在乎煙霞說什么一樣,煙霞也不在乎黑衣少年是不是在聽她說什么,只顧自的繼續說:“我當然會去幫他,因為我和他不是家人。”
“那是什么!”黑衣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煙霞的面前。
“他是我的愛人!”
煙霞說著這句話,慢慢的牽著毛驢從院子里離開了。
山道上,驢子的鈴鐺聲很清脆,悅耳動聽,給寂靜的山里,帶來了一絲生氣。只是沿途走過的地方,花開燦爛。
黑衣少年看著煙霞慢慢的消失在了山道上,愣了了神,這才慢慢的轉身,朝著后院走去,只是在走到后院的時候,他有些驚呆了。
后院里的三株牡丹花,正在風中怒放,花瓣上滑落一滴露珠……
一道光芒就消失在了湛藍的天空,在湛藍的天空的最深處,仿佛就隔著一層屏障一樣,將邢路的去路給攔住了,就像是一個強大的氣場,將天和地分割開來。
邢路明顯的感覺到了氣場的壓力,這種壓力讓身上的鎧甲不斷的發出了警告。但是也就在壓力最為強大的時候,忽然之間,天空中就消失了邢路的蹤影。他的空間寶石打開了一扇門,這一扇門,是他一直想打開,卻遲遲不想打開的門——仙界。
仙界,十萬天兵遮天蔽日。
那猴子身著鎖子黃金甲,頭戴鳳翅紫金冠,腳穿藕絲步云履,手綰如意金箍棒,和仙界的神仙戰成一團。
沖天殺氣,遮蔽九霄云天。
嘶叫怒吼,聲震四海八荒。
“玉帝老兒,還有什么手段使出來?按老孫都接著。”那猴子越戰越勇,似要將這天掀翻,似要將這堅壁打破。諸路神仙,倉惶躲避。
掀翻了八卦爐,推倒了道君,嚇得玉帝俯首伏地,伸出手慌慌張張的大喊:“快去請如來佛祖——快去請如來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