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帝水會所,就像一個紙醉金迷的銷金窟。
在這里的男男女女們,可以短暫地忘卻現實中的種種不如意,只將目光著眼于前,并用酒精麻痹自己,享受一時的歡愉。
凌晨一點多,蘇時酒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剛回到會所,便聽走在前面的兩名服務員正在八卦。
“蘇時酒一天的銷售額都是這個數”說話的人比了個數。
“臥槽,這么多啊”
“可不是么,甚至有人來了之后都不喝酒,就掛他的名點單,給他刷單呢。我感覺啊,現在的蘇時酒,已經是會所當之無愧的頭牌了。”
“頭牌那李吾呢他不生氣啊”
“李吾人家現在正夾著尾巴做人呢,根本不敢觸蘇時酒的霉頭,而且,蘇時酒不是傍上了大款嗎經常不來,他不來時,他的有錢客人不都是李吾招待的嗎拾人牙慧,吃人嘴短唄,哼哼。”
蘇時酒快走兩步,直接將手重重搭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笑道“正聊八卦呢加我一個”
這一招簡直屢試不爽。
那兩人一愣,回頭看到是蘇時酒,當即臉色一變,連連擺手,飛快跑了。
跟上次那對慫貨一模一樣。
蘇時酒臉上的笑容收了,視線淡漠地目送那兩名服務員離開。
帝水會所的工作人員不少,嚼舌根這種事情,確實無法完全禁止。
不過
讓蘇時酒在意的是,之前會所內,明明沒這么多人傳他和李吾之間的地位互換,現在這件事突然變成帝水的熱門話題,倒像是有人故意傳播,想挑撥兩人關系,看他們打起來似的。
正想著,蘇時酒看到坐在吧臺處的李吾。
他心中一動,干脆直接走過去了。
“兩杯曼哈頓。”蘇時酒抬手,沖銀發調酒師說。
調酒師比了個ok的手勢。
正獨自喝酒的李吾聽到聲音,視線落在徑自坐在他身旁的蘇時酒身上,沒吭聲,只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摩擦著血腥瑪麗的杯子。
蘇時酒“李哥,請你喝酒,順便聊聊”
李吾嘲弄一笑“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
原先何煥出事,蘇時酒決定一口將所有的客人都吞下時,帝水會所的人都在說蘇時酒人心不足,巴蛇吞象。
然而,蘇時酒卻將客人處理的非常好即便總是請假,他也能用話術提前把客人哄的開開心心,不再計較。
漸漸地,蘇時酒的名頭變得越來越響。
甚至有新客來帝水會所,就是為了專程看他。
“李吾”這兩個字,在帝水會所內,也逐漸被“蘇時酒”取代。
李吾自認是一個識時務的人。
在聽了宋明宇那番話后,他就知道蘇時酒這個人惹不得,所以面對這一切,他避其鋒芒,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做。
原先跟著他的那些人,都說他慫。
而他每每想起曾經得罪過蘇時酒的事,都覺得隨時有一天,蘇時酒翻起這筆舊賬,懸在李吾頭顱上側刀就會落下來。
也因此,他最近在拼命賺錢。
想趁機撈最后一筆,等以后離開,日子也不算難過。
現在
蘇時酒來了。
他終于要翻舊賬了
李吾審視著蘇時酒。
后者正沒骨頭般靠在吧臺的桌旁,視線掃一圈周圍,懶洋洋說“李哥,你聽說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嗎”
這個話題,不再李吾的設想范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