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回“記住了。”
他心想,看來這對兄弟之間,關系并沒有對外表現的那么好。
也確實。
涉及到切實的利益,怎么可能會有人甘愿放手
領班帶著蘇時酒回到人群中。
原本眾人還要再深入,但領班大約是怕又遇到那位周二少,特意帶著實習生們繞了個彎,往另外一條路走去。
中途,那名遲到青年江樂撞了下蘇時酒的肩膀,擠眉弄眼道“領班剛剛帶你出去說什么了”
蘇時酒眼睛眨也不眨,隨口胡謅道“你來得晚不知道,我有個金主,領班剛剛是在警告我好好干,不許仗著有金主就胡作非為。”
江樂“”
震撼jg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幾人,小小的眼神中充滿了大大的疑惑,像是在問真的假的啊
旁邊三人憋了憋,你一言我一語,小聲將之前的事說了。
“哦”江樂恍然大悟。
他沖蘇時酒豎起大拇指,“牛逼啊哥們。”
人群最后,一名神色陰翳的男人,神色復雜地看眾人一眼。
真不愧是笑貧不笑娼的時代。
這年頭,連被包養,都能這么坦坦蕩蕩說出來了,完全不覺得害臊也就罷了,那個叫江樂的,竟然還稱贊
簡直了。
不過
他這么一個好不容易念出來的碩士生,本來是準備走出大山,光耀門楣,爭取進行階級跨越的,現在不也出現在了這里嗎
他們是同樣的人,所以他又有什么資格,在內心中批判他人呢
想到這些,他低低苦笑一聲。
領班拉完群,叮囑眾人早上十點準時上班,便原地解散。
有人提議“這一批好像就我們五個實習生,要不要去吃頓飯”
一名瞧著十分陰郁的男性率先搖頭“我有事,先走了。”
說罷,他徑自離開。
那名叫江樂的男人也說“抱歉抱歉,我晚上也有點其他事要辦,吃飯的話,要不等下次大家都有空了再說”
五個里當場有兩個不同意,眾人都覺得沒什么意思,當場散了。
出豪庭小筑后。
蘇時酒當場鉆進路邊的勞斯萊斯里。
車門關閉,蘇時酒臉上的笑容落下來,他面容平淡,只余下清冷,打開電腦后,給龔信發消息「我進豪庭小筑當實習生了。」
龔信立刻打來電話。
蘇時酒接通。
他簡單將今天看到的,自認為重要的事情跟龔信說了。
“碩士”龔信恨鐵不成鋼,“那可是碩士啊華夏這么多億人,去年能考上碩士的,也就大概一百來萬吧家里含辛茹苦培養著,好不容易讀上去了,結果就去應聘豪庭小筑,干那種給人干端茶遞水,在門口候著,偶爾給人傳個話的活兒真是真是浪費資源”
蘇時酒輕聲寬慰“人各有志,何況我們也不清楚他們具體的情況,或許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我知道。我就是覺得心里難受。”
龔信長長嘆了口氣,抱怨道,“豪庭小筑也是,收人用得著這么嚴格嗎就非得是碩士才配干”
蘇時酒說“很快他們就干不下去了。”
龔信“也是。”
掛斷電話后,現在時間還早,帝水會所沒開門,去了也沒什么意思。
蘇時酒思索片刻,干脆喊了程拓出來吃飯。
兩人約好在一家烤肉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