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志愿軍戰士在身受重傷的情況,奮力的將手中的炸藥包丟了過去,炸藥包落在橋面邊緣。
談子為收回目光,立即大喊“巴祖卡”
身旁的戰士將上好炮彈的巴祖卡遞給談子為,談子為早已經等候多時,一發炮彈激射過去,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引爆了炸藥包。
伴隨著一聲轟鳴,橋體邊緣被瞬間炸碎,破碎的石頭飛濺的到處都是。
一顆石子在巨大的氣浪沖擊之下,猶如一顆子彈一樣,擊穿了談子為的腹部,在重傷的情況下,談子為咬著牙,觀察余波消散的橋面。
橋面邊緣只是被炸出一個缺口,并沒有完全炸毀橋面。
“該死”
談子為暗罵一聲。
此時此刻,美軍的重火力已經完全壓制九連的其他戰士,一排戰士則完全被陣地上的美軍包圍,無法突圍,戰場的情況面臨著一邊倒的局勢,不少戰士被美軍的重火力壓制在坡面的凸起形成的凹陷面,無法前進,無法后退。
一些戰士為掩護戰友進攻,從掩體里沖出來,正面吸引敵人火力,美軍的子彈連成一片火鏈,頃刻之間,一道人影支離破碎,鮮紅的血浸染了地面,融化了地面上的積雪。
一些九連的戰士眼角欲裂。
談子為知道這次炸橋計劃不成功,便迅速吹動撤退的哨聲,震耳欲聾的炮聲幾乎掩蓋了哨子的聲音,在口令兵扯著沙啞的嗓子大喊撤退的情況下,九連開始進行撤退。
但美軍的重火力直接對九連的戰士形成絕對的壓制,美軍的炮火封鎖了他們撤退的道路,九連的情況及及可危。
坡頂上,梅生壓著聲音“余從戎,電臺”
余從戎扭頭喊“萬里,電臺給我。”
梅生扭頭,看著遠處的戰斗“這兒應該就是水門橋了,炸橋的是不是九連的人”
伍千里用望遠鏡觀察,“看不清啊,九連應該比我們先接到炸橋命令。”
他又回頭問余從戎“能聯系上總部嗎”
余從戎嘗試連接,喘著粗氣“電池凍住了,用不了。”
夏遠看著遠處,透過夜視,他把整個水門橋美軍的布局看的一清二楚,“連長,這支隊伍頂不了多久,他們被美軍的火力壓制了,不能進退,再耽誤下去,兄弟部隊可能有危險。”
“不管了先救人再說”
伍千里直接站起來,迅速安排“余從戎一排去營救北側的人,夏遠二排去營救南側的人,其他人原地待命立即行動”
余從戎、夏遠“是”
“一排跟我走”
“二排跟我走”
夏遠帶著武文祥和一排的十幾名戰士從山上沖下來,鉆進四根巨大的鐵管下,借助鐵管的掩護,迅速靠近美軍陣地,他蹲在地上,抬槍瞄準遠處的美軍火力點。
一名大頭兵操控著水冷重機槍,正噴吐著長長的火鏈,無比壯觀的火鏈從坡頂上掃射下來,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哪怕是地面上凍得僵硬的巖石地面,都被打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