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長津湖開始第6章虞嘯卿
時間也不早了,夏遠拍拍屁股上的灰土,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躺下,身旁的潰兵們有些受寵若驚,本以為夏遠會挑一個好房間,沒想到這么潦草的躺在地上。
他拿了一把漢陽造,用手擦了擦,這槍可是老古董,除了漢陽造,還叫它老套筒。
該槍原型為德國1888式委員會步槍,由于該槍存在著裝彈退彈困難、抽殼可靠性不佳、容易炸膛等問題,1898年德國軍方采用毛瑟1898式步槍將其取代。該型步槍遂轉售給土耳其、非洲一些國家和中國的清政府。
基于清政府的洋務派對“毛瑟”品牌的迷信,德國商人謊稱1888式步槍為毛瑟步槍,成功地將設計資料和生產機械賣給了清政府。故從1896年開始,漢陽兵工廠開始生產此型步槍,定名為八八式。
一次能塞五顆子彈,有效射程200米300米,這玩意兒的最大理論射程是2000米,實際上超過三四百米基本上就沒啥威力了,并且漢陽造的精度不是很高,槍膛磨損嚴重,但有槍和沒槍是兩回事。
煩啦看著夏遠擺弄著手里的漢陽造,問道“您不是說,到了甸緬,美利堅和英吉利會給我們槍嗎為什么還要花錢去買上。”
夏遠放下槍,說出了心中的擔憂“有槍和沒槍是兩回事,總不能讓你們雙手空空的過去,萬一路上遇見了小鬼子,豈不是要赤手空拳跟人家搏斗。”
他擺弄著手里的槍“沒出事,那就更好,至少你們安全了。真出了事情,這些錢就花的不冤枉。”
煩啦看著院子里的潰兵,說道“我們就這爛命一條,真值得您這樣嗎”
夏遠看著院子里的潰兵,說道“沒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只要是打小鬼子的,就值得。”
他低下頭,繼續擦拭手中的槍,把槍身擦得干凈,把槍膛擦得漂亮,吹掉彈倉里的灰塵,從懷里取出五顆子彈壓在彈倉里,拉栓瞄準,然后又把子彈退出來,如此反復了幾次。
煩啦有些不明白夏遠為什么要做著這樣重復的動作,他也沒問,腦海里浮現著夏遠剛剛的話。
在這樣一個動亂的年代,潰兵的命最不值錢,甚至不如當地的半開值錢,郝獸醫的病人死了一個又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完了。
上級不把他們當人看,大多數整編的潰兵說是取了一個好聽的團名,實際上不過是一群炮灰,到了戰場上就是沖在最前頭,為人家的嫡系部隊擋子彈的。
他翻了個身,蜷縮著身子睡覺。
夜是悄無聲息的。
夏遠的出現,或許將改變很多很多人的命運。
第二天一早,朦朧的太陽剛剛從山尖上顯出身影,臟亂的街道上傳來汽車風馳電掣的聲音,從街道的一頭開到另一頭,車子還沒有停穩,車上的人就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
“集合集合”
那硬皮靴踩著地面發出的卡噠聲,虞嘯卿手下的幾名年輕的軍官從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張立憲,何書光,余治,李冰幾個年輕的軍官大聲的喊著,他們身上帶著一絲臟亂,那是硝煙和征塵讓他們變得不再整潔,但由上而下卻透露著宛若刀鋒般的精神面貌。
他們全副武裝,沒有戴便帽,混戴著德式35、英式1917,甚至是日式鋼盔,身上帶著完整的背具和槍托式槍套,有幾個人背著帶皮套的砍刀,做工在同類抗戰所用的刀具中堪稱精湛。他們挎著的槍械顯得過于沉重。
中正步槍、湯姆遜彈夾沖鋒槍,zb26機槍,這并不是他們為了打仗,而是虞嘯卿為了征兵所用。
他們身上的著裝接近于草率,戰爭裝備上偏于精良,與這一切顯得不搭的是,何書光跳下來的那輛車后座上放著一架手風琴。
他們風風火火的出現,動靜驚動了破舊收容站的站長,他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出來查看發生了什么事情,立刻被張立憲用馬鞭抽了幾下,收容站站長慌亂的穿上一個女人遞上來的褲子,他的留聲機里仍在哇哇的唱著“春季到來綠滿窗,大姑窗下繡鴛鴦。忽然一陣無情棒,打的鴛鴦各一方”
上校團長虞嘯卿皺著眉,仍坐在車上,聽著那留聲機里傳出來的聲音,看著眼前的亂世,形成一股極其不契和的畫面,他冷冷的說道“何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