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罵張長廢物,不就等于拐彎抹角的罵自己嗎
只不過眼下畢竟是張長那邊出了問題,他也不好在這件事情上與徐和叫板,故而只能略顯尷尬的解釋道。
“我軍傷亡過重,士兵心中畏戰怕死,這也是早有預料之事,和張長倒也沒什么太大的關系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遏制住頹勢,接下來無論如何要爭到點贏面,否則莪軍將士只會越來越恐戰。”
“一旦出現士氣崩潰,那就真是止都止不住了”
司馬俱說的輕巧。
徐和卻是無言以對。
他要能想出辦法,現在還坐在這兒嗎,早就像當初天公將軍一樣,橫掃大漢,名動天下了。
正當二人為前景擔憂。
彼此充滿了悲觀情緒,覺得浩浩蕩蕩的大軍,恐怕要完犢子的時候。
營帳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徐和本來就在氣頭上。
當即聲音嚴厲的喝罵道“外面吵吵鬧鬧的,像個什么樣子”
隨著他的高聲呵斥,營帳外頓時安靜了下來,但很快有人向他稟報道。
“渠帥,從城里出來一人,說是兗州牧派來的使者,小的等人方才就是將他綁縛,押解至此”
乍聽此言。
徐和與司馬俱頓時面面相覷。
眼中多有茫然和不解之色,不明白金鄉城這是玩的什么幺蛾子。
但在這樣關鍵的時刻。
任何一點轉變,都尤為重要。
因此徐和當即高聲言道“既然是使者,那綁起來豈不失了禮數,趕緊替他解縛,請至帳中來”
過不多時。
一名做書生打扮的男子,便快步進入營帳,非是曹軍帳下有名有姓的人物,而是臨時推選出來,具有舌辯之才,腦瓜子有些靈活的書生。
主要是那些有名有姓的文士,曹操舍不得派出來。
這些黃巾賊跟土匪一樣,萬一沒談妥,跟個二愣子似的把自己派出去的使者給斬了,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看見這名年輕書生。
徐和故作高傲不屑的問道“兗州刺史不是早就死在我二人手中了嗎,從哪又蹦出來一個兗州牧。”
“他派你來所為何事啊,莫非是瞧見我軍兵威,被嚇破了膽子,所以想著送上降書,免其一死”
書生聞言。
頓時哈哈大笑。
爽朗的笑聲,甚至連站在帳外的親兵都聽得一清二楚。
直到把二人笑得面色烏黑。
書生這才停了下來。
“在下原也疑惑,黃巾軍動輒十余萬數乃至十萬之眾,什么樣的人才能夠成為黃巾渠帥,統領這么多人馬。”
“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原來是要面皮厚,果真見面更勝聞名啊”
“如今爾等大軍被我軍阻擋在金鄉城外,接連幾日,寸步難進,損兵折將,丟下了無數尸首。”
“分明是爾等窮途末路,卻也在這強自撐著,真不知是何來的自信”
“你”
徐和怒喝一聲。
一拍桌案,便準備吩咐人,把這所謂的使者拉下去宰了。
好在一旁的司馬俱拉住了他。
拍了拍徐和的手臂,勉強安撫住他后,司馬俱才沉聲問道。
“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吧,倘若你家州牧派你來,只為逞此口舌之利,那你今日是很難全須全尾的回城中了。”
聽到這話。
書生才對二人拱了拱手。
接著從懷中取出一份帛書,遞呈給司馬俱之后,語意傲然的說道。
“我家明府念在汝等軍中,皆是流離失所的百姓,再打下去的話,恐怕徒增殺孽,因此大發仁義之心。”
“特命我前來招降”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