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頓時為之一靜。
連帶著方才還表現的無比暴怒的徐和,此刻也安靜了下來。
與司馬俱對視一眼后。
各自看出了對方眼神中那復雜的情緒,不由都有些沉默了下來。
別看他們剛才說的那般義憤填膺。
好像不和兗州軍分個你死我活,就誓不罷休,一定要把手中這些殘兵打干凈為止的架勢。
實際上他們也心疼啊
這樣混亂的世道。
手頭上的兵力,就是他們最大的倚仗,要是因為這一仗而打光了,那往后他們不論到哪,都只會淪為三流甚至末流的小角色。
哪能像現在一樣風光
因此對于兗州牧的招降,二人要說一點意動都沒有,那就顯得太假了。
如果能被官軍收編,從今往后披上一層官皮,吃著朝廷的飯,但卻依舊能不受朝廷管轄,獨立于兗州軍政之外。
那這個日子可就太舒服了
不過這所謂的招降接不接受。
還得看幾個關鍵點。
最重要的就是待遇,無法更改的條件,就是必須保證他們依舊掌握手中的兵力,如果這玩意沒了,他們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反之,則依舊能瀟灑自在。
當然在此之前。
還需要確保一點。
那就是排除掉城中守軍設下計謀,誆騙自己二人前去投降,結果卻出爾反爾,將他們二人斬殺的可能性。
在沉默了半晌后。
司馬俱冷不丁的問道。
“家丑不怕外揚,正如你所說,眼下城中守軍正占優勢,如果繼續拖下去的話,只會對我軍不利。”
“都已然勝券半握了,你家州牧為何還要對我二人招降,莫非是想要趁機使詐不成”
書生聞言,頓時咧開了嘴。
“大帥開誠布公,那在下也就以誠相告了,我軍當下的確占據優勢,只要繼續耗下去,敗亡的只會是你們”
“只是打仗畢竟是要死人的,拖得越久,城中的傷亡就越大,我家明府也不忍心,看著自己手底下的將士,一個個就死傷在與爾等的交戰之中。”
“所以想著你我雙方各退一步,如此保全了我軍士卒,也對兗州全境有個交代。”
“你們也能安然保全自己,不必再時刻擔憂著麾下士卒反噬,如此合則兩利之事,又何樂而不為呢”
徐和與司馬俱懸在半空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大截。
新任兗州牧想要保全實力,不愿意在此戰中損傷太多兵力,因此對他們二人提出招降。
這聽起來就是很合邏輯的事情。
應該沒有使詐。
在確定了敵人的動機后。
司馬俱當即更進一步,追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家州牧愿意開出什么樣的條件,來買得戰事平息呢”
“畢竟我軍雖劣勢,但拼死一戰之下,也能咬下敵人一塊肉來”
書生并未作出解答,反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看的二人有些滲得慌。
還不等他們發問。
書生便伸出右手,指了指剛剛遞給司馬俱的帛書。
“二位大帥不妨先看看文書上所寫的內容,你們想知道的東西上面都有,且看完之后再做決定吧”
文書在司馬俱手上。
因此他當先將之拆開。
目光如電的一閱而過。
然而就是這么一眼之下。
司馬俱驚了
有些駭然的看著書生。
“爾等好毒的心腸”
s今天又是將近一萬五,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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