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長治久安、天命遞三世可至萬世而為君,也必須要收回來。
只是如今的他并沒有這種威勢。
除非,他能再復魏武曹操時期那種宗室、譙沛元勛與心腹爪牙盡掌兵權的局面。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十年八年之內絕無可能。
十年八年之后嘛
想到這里,曹叡不由將目光瞥向了前方的夏侯獻、兩側落后半個馬身的曹肇與秦朗等人,心中不由悄然嘆了一口氣。
唉
彼等才能尚可,然皆非人杰
不過,倒是夏侯稚權有些不一樣。
他心中一動,回首往后方的隊伍望去,只是一時之間竟尋不到夏侯惠的身影。
待瞇眼仔細搜尋,這才發現夏侯惠遠遠吊在最末,與其他近臣拉開了好長一段距離,幾乎與在外圍護衛的甲士并肩了。
為何離得如此之遠
收回視線的曹叡,不由自問了一聲。
旋即,心中便醒悟過來,便帶著一縷譏諷再度闔目養神。
此刻的他對伴駕的近臣有了鄙夷之心。
因為在他心中,對夏侯惠得了駿馬之事并沒有怒意,但這些被當作社稷砥柱培養的近臣已然自行揣摩他的心思,對夏侯惠疏遠了。
是的,他并無惱意。
他的器量可不類魏文曹丕
且身為代天牧民、坐北稱寡之人,看待事情的時候,首先是權衡利弊得失,然后才是對錯以及個人喜怒。
夏侯惠性情耿直也好,耍心機厚顏討要也罷,不過一匹駿馬而已
給了就給了,他何來心有吝嗇之說
夏侯一族,世與曹氏為婚姻,彼此之間早就一榮俱榮、休戚與共,亦是曹魏賴以安社稷的肺腑之臣。在如今宗室督帥、譙沛元勛凋零的時刻,于士族權柄在握之際,他還巴不得夏侯惠有心計呢
行舉乖張、不顧天顏那又如何
一味唯唯諾諾、恪守規矩之人反而庸庸碌碌,難以委以重任。
就如秦朗、曹肇等人一樣。
骨子里少了一股豪烈之氣、沒有那種無畏敢為的氣魄,自然也無法被他寄托打破士族掌權的局面、收回魏文曹丕下放權柄的冀望
是啊
他們已然伴駕許久了
竟沒有察覺到君主何所欲何所求,更沒有那種憂君之憂、為君將欲為的覺悟與擔當。
唉,多思無益。
但愿夏侯稚權今日行舉,并非乃性情直率使然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