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源于早年魏武曹操創業時,賴宗族與譙沛故舊掌兵、潁川士人署政的內外分工明確,讓魏國從來就沒有過譙沛子弟“入相”的慣例。
哪怕魏文曹丕的四位顧命大臣中,曹休就一直在外掌兵權,留在洛陽的曹真也只是掌中軍穩定局勢,基本沒有越權干涉陳群、司馬懿的署政權力范疇。
當然了,曹休曹真不干涉,并不代表夏侯惠也要墨守陳規。
畢竟,司馬懿都轉任荊襄、雍涼兩地都督了;同為士人的滿寵也都督淮南了,憑什么譙沛元勛子弟不能入廟堂中樞!
“彥靖之意,我知矣。”
兀自沉吟了好一陣的夏侯惠,含笑而道,“只是此事需要與毌丘使君一并計議才行。彥靖或許不知,毌丘使君待我可謂不薄啊~”
言罷便將自己這幾日的事情告知了丁謐,且還特地強調了白部鮮卑。
因為招降親袁烏桓殘余部落的事,從白部鮮卑已然被預定征發兩千騎兵參戰之中,可以看出毌丘儉肯定也是對親袁烏桓殘余部落有過思慮的;且毌丘儉還兼領著護烏桓校尉之職,夏侯惠先前給天子曹叡諫言以及后來讓左駿伯前去招降,算是將手伸入毌丘儉的職權范圍之內了。
干涉他人權柄,這是官場之上最令人忌諱的事情。
但毌丘儉面對夏侯惠的干涉,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很寬厚的將遼西郡的權柄賦予,當真算是仁至義盡了。
如此,夏侯惠理應投桃報李。
在丁謐言及可借著對遼東戰后安撫治理等事務,上表廟堂諫策彰顯才干時,他也想到了拉上毌丘儉一起。再者,單單自家仲兄夏侯霸日后要鎮守遼東,也離不開持節領度遼將軍、幽州刺史、兼護烏桓校尉的毌丘儉幫襯啊~
丁謐聽罷他的話語,當即的反應是很欣慰。
他覺得夏侯惠在權勢之路上,終于有點長進了!竟能想到了分潤功勞來拉攏地方大員,作為日后在廟堂之上的外力了!
是故,他不由眉目舒展、連連捋胡,語氣無比欣慰的說,“稚權所言極是!極是!毌丘使君身兼多職,且乃天子潛邸之臣,我等理應與他一并計議才對。”
我是想著還個人情,你提及毌丘儉一堆職務作甚?
隱隱覺得自己意思被誤解了的夏侯惠,剛想說些什么,卻被丁謐給搶了先。
“嗯,如稚權所言,此時說這些尚早。待他日毌丘使君也來了遼西后,我等再一并計議此事罷。”只見他徑直起身走下山,揮手示意夏侯惠一并,“走吧,稚權,我等歸去吧。”
歸去了?
不是,你一大清早拉我來登山,這就要歸去了?
就算戰后的舉措要與毌丘儉一并商議,但現今都說到了,你我先聊聊統一口徑不好嗎?
有些無語的起身,夏侯惠快步跟上,語氣不滿的說道,“既然都出來了,也談及遼東之事了,彥靖何不將話說完?”
“呵呵~”
丁謐不以為意,展顏笑了幾聲,隨意尋了個理由搪塞,“此地霧靄太重,我衣襟都有些濕了,再加上稚權也無有登山臨海之趣,便早些歸去吧。他日之事,他日再說罷。”
依你性情,素來都是言無不盡的,今為何要岔開話題呢.
雖然夏侯惠不再言語,但心里卻是在琢磨開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