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惠作別王肅提前離開了王府,帶著幾個部曲往傅嘏家中而去。
他需要傅嘏的幫忙。
因為王肅給他推薦的俊才,乃是邊讓的外孫,虞松虞叔茂。
邊讓是前朝的九江太守,因為漢末宦官弄權誤國、天下士人皆惡之,故而他也對曹操這個宦官之后占據兗州很鄙夷,沒少公然詆毀。后被同鄉人誣告,曹操暴怒之下遣人將他誅殺,且還滅了門。
雖然時過境遷了,但夏侯惠覺得,虞松并不會忘記母家被滅門之事,也不可能對譙沛子弟有多少好感。
若是自己直接過去拜訪,說不定沒聊幾句就被端茶送客了。
帶上傅嘏,就是為了有個迂回的余地。
剛剛轉職為尚書郎的傅嘏,年紀與虞松差不多,名氣更甚些,想必虞松再怎么不待見譙沛子弟,也不會對傅嘏冷面相待。
且傅嘏也是很好的例子啊!
才給他當沒多久從事中郎就被廟堂擢為尚書郎了,虞松想必也不會回絕自己禮賢下士、給自己當從事中郎吧?
畢竟,身為邊讓外孫的他猶出仕魏國,可見他還是有功名心的。
又或者說,是他身后的宗族需要他放下舊日仇恨,不令門第從寒素淪落到單家、甚至是黎庶。
另一個緣由,則是他不想再與他人辯論了。
浮華案雖然禁錮了很多人,但禁錮不了承接漢末清議的清談玄談之風盛起。
年輕一輩的士人在坐宴之時,總會忍不住拋出各自的觀點相互辯論一番,傅嘏就是其中的愛好者。
少時,至傅府。
對于夏侯惠不告而訪,傅嘏沒有多少驚訝。
待請入府邸支開仆人后,他便徑直發問,“稚權可是為了,廟堂暫罷分戶給丁謐封侯之事而來?”
這種以腹心自居、急他所急的問話,也讓夏侯惠很暢快的笑了。
“不是。”
擺了擺手,夏侯惠低聲將外舅推薦以及自己想請他幫襯招攬虞松之事說了。
“原來是虞叔茂啊”
甫一聽罷,傅嘏便給了他一顆定心丸,“此人我見過數次,談不上熟稔,但大致知曉他秉性為人。以稚權現今官職,若想招攬他并不是難事。只是他為人謹慎,以稚權今在朝野名聲,直接過去拜訪,恐是適得其反。如稚權信我,可將此事交予我,待時機合適,我再安排時間讓稚權與他相見。”
我今在朝野的名聲
已然到了令人不齒的地步了嗎?
夏侯惠不由啞然。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作謝道,“蘭石不可信,猶孰人可信!此事就有勞蘭石了。”(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