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總憲,楊太宰在的時候,都是說實話,大家都是明公,這些糟爛事到底為什么發生,心里都清楚,沒必要刻意打機鋒,把話說明白,都輕便些。”張居正話鋒一轉看著葛守禮低聲說道“吳兌的事兒,是個機會。”
“機會”葛守禮眉頭一皺。
張居正看著葛守禮這個樣子,搖了搖頭說道“你啊,你這黨魁當的,都快當成老好人了,楊太宰走的時候,是怎么讓張四維到手的鴨子飛掉的”
“斗米恩,升米仇,你做的少點,他們求著你做,你做得多了,他們認為理當如此,誰都不拿你當回事兒。”
“就以眼下吳兌的事兒來說,朝議鼎沸,你應該如何做”
“不看、不聽、不說,等到底下那些人坐不住,求告到你的門上,你也不要出來,讓他們去求張四維,張四維眼下沒有官身,什么都做不得,等他們找到張四維發現沒用了,就念到你的好了。”
葛守禮恍然大悟的說道“這樣,這樣都會念到我的好,收攏人心。”
張居正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他們第二次求你,你還不要管,等到張四維來求你,你再出來,踩一腳張四維立威,這樣才能收攏人心。”
葛守禮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暗自乍舌,果然這當黨魁也是需要經驗的,如何將利益最大化,葛守禮還沒學會,他想了想才疑惑的問道“元輔和戚帥相處,也是如此嗎”
張居正笑著說道“那倒不是,性質完全不同,吳兌是惹出了亂子,戚帥是有人攻訐他。”
“戚帥不是勛貴的時候,我得盡心保他,否則他很難做事,他做成了事兒,我也才能站得穩。隆慶五年,高拱和我爭奪兩廣總督人選,高拱門下李遷百事不成,但是殷正茂到了兩廣,就可以安定,都是互相助力。”
“用人任事,他得能成事,否則必然落于下風。”
葛守禮這才恍然的說道“謝元輔教誨。”
葛守禮離開了全楚會館,張居正看著葛守禮的背影,才對游七說道“葛守禮倒是沒有辜負楊太宰的信任,把這新晉黨弄的有模有樣。”
“先生為什么要教葛守禮怎么做黨魁啊,他做的不好,晉黨亂糟糟的不是有利于先生嗎”游七多少有些想不明白。
張居正解釋道“分化晉黨,才能徹底打散他們,葛守禮憨直了些,但還是有幾分恭順之心,張四維回朝,屬實是惡心了。”
張居正在利用吳兌分化晉黨,讓晉黨內部矛盾表面化、激烈化,讓張四維心里的恨,越積越深。
欲使其滅亡,必使其瘋狂。
隆慶五年末的謊報軍情,譚綸因此中風。文中引得是張居正申斥吳兌謊報軍情的原文。求月票,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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