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師張居正都不敢舉起戒尺抽小皇帝
駱思恭不僅敢,而且小皇帝習武這一年以來,駱思恭幾乎每天都在做
駱秉良之所以這么騙,是基于豐富的辦案技巧,為朝廷辦事,那是辦差,但是為自己撈銀子,那必然是手段盡出,撈出多少油水,都是自己的,自然用心。
一個是辦差,一個是給自己撈錢。
顧紹芳一聽駱秉良給自己撈銀子,二話不說,就交待了一筆錢的去處。
駱秉良點頭說道“今天中午,給顧家人好吃好喝,擺席,二兩標準,配一壺酒,若是沒找出銀子來”
“呵呵。”
駱秉良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嚇得這舉人顧紹芳一個哆嗦。
顧紹芳被帶走,張誠走了進來,看著駱秉良,上下打量之后,張誠頗有感觸的說道“一萬銀子給兄弟們買酒喝,咱家當沒看見。”
駱秉良則搖頭說道“一分不會少,都會進京,你們宦官在月港抽分的時候,怎么沒想留一點銀子呢”
張誠則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你怎么知道咱家沒留銀子”
“你不敢,你拿了不該拿的,老祖宗能把你皮剝了扔井里去。”駱秉良直樂呵的說道。
張誠沉默了一下說道“那若是咱家和張進、羅拱辰等一眾分賬呢”
駱秉良笑容更甚說道“張進回去就會把銀子交給老祖宗,然后把你的皮剝了,扔井里去,沒差的。”
“駱千戶真的是油鹽不進”張誠也是笑了。
若是駱秉良拿了這一萬兩銀子,這趟差事的功勞,就立刻會被抵消,這對宮里的宦官而言,是個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駱秉良看著張誠說道“行了,張大珰,咱們倆就別在這里打馬虎眼了,都是麻桿打狼兩頭怕,乾清宮太監和司禮監掌印太監在爭老祖宗的位置,鎮撫司和東廠也在爭這偵緝事權,說穿了咱們都在爭圣眷。”
“緹帥可是要在我和趙夢祐中間選一個舉薦為緹帥,趙夢祐兒子也在宮里陪練,而且趙夢祐還是武進士,他更有優勢。”
“權重要還是錢重要都是千年的狐貍,勾心斗角沒有任何意義,辦好陛下交待的差事,才重要。”
在圍繞著帝制進行制度設計的大明,權重要,還是錢重要,這根本就不是問題,權最重要。
“千戶以為,這顧紹芳,吐干凈了沒”張誠不再打機鋒,大家都是辦差的老狐貍,加起來,八百個心眼,而且都讀陛下的矛盾說,沒必要繼續白話,有膽子就貪墨,只要不怕元輔和皇帝的責罰,就大膽的拿。
駱秉良嗤笑一聲說道“沒有,這才是去了一層魚鱗,還沒有開膛破肚。”
“去了一層魚鱗,這是怎么個說辭”張誠大感驚訝的問道。
“陸緹帥傳下來的法子,我不能輕易告訴你。”駱秉良敝帚自珍,不肯分享陸炳陸緹帥當年的吃魚法,其實很簡單,魚身上有一層油,滑不留手,去了魚鱗就不那么滑手了,就能拿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