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明確地說,就是在辦案的時候,打暈了對方之后,坑蒙拐騙、想方設法的讓對方交待一些問題。
這就有了進一步突破的可能,下一步就是開膛破肚。
陸炳當年能坐穩緹帥的位置,而且還能踩著東廠,讓宦官給他磕頭,那可不僅僅是陸炳和世宗肅皇帝私交甚篤,這辦差自然也是一把好手。
很快,消息傳了回來,十一萬兩金花銀被起獲,這也是一筆贓款。
駱秉良開始了開膛破肚,拿著著最新起獲的贓款,貪得無厭駱秉良,開始進一步的追擊,分別具體提審了若干人,在沒有動用大刑的前提下,又挖了九萬兩銀子出來。
到了這一步,張誠以為已經是駱秉良的極限了,結果駱秉良好好的讓張誠大開眼界,讓張誠知道,什么叫做吃干抹凈。
“動刑。”駱秉良看著重新被提溜回來的顧紹芳,對著緹騎說道。
“我是舉人,你不能對我動刑”顧紹芳立刻就慌了他最大的底氣,就是自己是舉人,可以免刑,駱秉良都收了他的銀子,居然還要動刑
駱秉良說道“我們可是緹騎,緹騎辦案,你一個舉人,還不能給你動刑想什么美事。”
“先來個火刑吧,把銅鼎抬上來,把咱們的顧舉人塞進去。”
“火火火刑”顧紹芳嚇蒙了,他呆滯的問道。
駱秉良頗為貼心的說道“把你扔進銅鼎內,用油填滿,然后蓋上蓋鎖死,就露個腦袋在外面,然后開始燒柴,你什么時候交待,什么時候把人撈出來,也叫下油鍋,顧舉人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沒有了,咱們就開始了。”
“千戶,千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交待,我都交待啊”顧紹芳已經嚇蒙了,這特么的什么五毒之刑,緹騎都是一群什么人間修羅,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招數
駱秉良仍然非常溫和的說道“我想知道咱們南衙地面各家甲弩數量,不知道顧舉人,能不能點線索不需要太明確,我就想知道,這甲哪里打的,弩哪里做的,順便知道下,咱們南衙各家各戶,到底有多少甲弩。”
顧紹芳猶豫了,他不是立刻大聲爭辯說自己的不知道,求駱秉良饒命,而是猶豫了。
這一猶豫,讓駱秉良大喜過望,他立刻站了起來說道“把銅鼎抬上來”
“我說,我說我說”顧紹芳立刻選擇了投降,他沒辦法不投降,不投降就要下油鍋了。
很快緹騎們就掌握了重要的線索,這瓜蔓法,這可不是陸緹帥的法子,是永樂年間錦衣衛指揮使紀綱的法子。
錦衣衛在外廷做事,辦案兩百多年,和徐氏、沈氏、顧氏,一樣源遠流長,緹騎累積了相當豐富的刑事經驗,對付一個顧紹芳,那真的是三根指頭捏田螺,手拿把攥。
駱秉良得到了重要的線索,立刻就開始派人瓜蔓。
張誠嘆為觀止的說道“駱千戶,果然厲害。”
“不如我兒子厲害啊,他敢打陛下我都快把這逆子的腿打斷了,這逆子還是只聽陛下的話,跟我要害他一樣。”駱秉良說起自己的兒子駱思恭,那就是頭疼無比。
得虧緹帥怕對練真的砍傷,給所有人都帶了護具,否則駱思恭真的把小皇帝打的斷子絕孫,駱家就是祖宗十八代,都不夠砍的。
但是帶著護具打巧了,那也要疼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