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年期滿,京營的火器數量也不如宣大衛軍,也不用小皇帝背書,說什么禮樂征伐自天子出了,萬一宣大衛軍造反打過來,京營就那么幾把火器,能扛得住嗎
朱翊鈞搖頭說道“不知道以后就不要亂說話,你這奏疏,朕給你否了一次,你還不樂意,還要再奏,今天朕回答你了,歸班吧。”
“謝陛下隆恩。”石應岳那叫一個悔,今天這丟人丟大了。
“禮科都給事中朱南雍在不在”朱翊鈞又拿出了一本奏疏,眉頭緊皺的說道“朕習武之事,爾已經連三疏言此事,既然要問,朕今日就告訴你,為何要習武。”
“夫子言君子六藝,有射。”
“成祖文皇帝巡幸北京,以端午節射柳御苑,宣宗皇帝連發三矢皆中,成祖大喜騎射罷,又出對萬方玉帛風云會,宣宗應聲對云一統山河日月明。成祖又大喜,賜名馬一匹,及纻絲紗布。成祖文皇帝再考校騎術,宣宗皇帝弓馬嫻熟,騎射三矢兩中,成祖又大喜,言好圣孫。特命儒臣賦詩以紀其事。”
“無論是儒家禮法,還是祖宗成法,朕習武之事,為何一直連章奏反對”
“你這反對的依據是什么不會是因為戚帥掌斧鉞,怕斧鉞加身吧”
大明除了朱元璋拜徐達為征虜大將軍滅元的那一次授予了斧鉞之外,其他時候拜征虜大將軍,都是授天子劍,朱翊鈞給戚繼光的也是天子劍。
這天子劍,就是大明的斧鉞。
朱南雍沉默了,他素來知道小皇帝能言善辯,引經據典,這儒門禮法和祖宗成法都搬了出來,照著他的天靈蓋就砸了過來,他支支吾吾的說道“臣唯恐陛下荒蕪政事,故此奏,還請陛下明鑒。”
“朕荒蕪政事了嗎”朱翊鈞立刻反問道。
朱南雍俯首說道“未曾。”
“那你在說什么呢在反對什么虛空打靶,學朕憑空造牌是吧朕憑空造牌,是為了訛詐大佛郎機國的火炮,你這虛空打靶,是為了什么”朱翊鈞疑惑的問道。
朱南雍喉頭吞咽,小皇帝這詞兒真的是一套一套的,虛空打靶,憑空造牌,他思忖了片刻,跪在地,恭敬的說道“臣罪該萬死。”
“起來歸班吧,日后不要再奏了,朕都否了兩次,你還要奏來。”朱翊鈞將朱南雍的奏疏扔到了一遍。
朱翊鈞翻動著這些奏疏,挨個點名,罵了個痛快之后,站了起來說道“散朝。”
沒有被點到名的朝臣,長松了口氣,山呼海喝的說道“臣等恭送陛下。”
下了朝后,科道言官對始作俑者的侯于趙,更加恨得咬牙切齒,閑的沒事可以咬火折子,而不是沒事找事,把皇爺爺請到皇極殿來罵人
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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