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從實力的角度出發,他不用操縱科舉,兩個孩子也能中式。
朱翊鈞拿起了朱筆,奮筆疾書之后,開口說道“先生所奏,倶深切時弊,鞭辟入里,所開條款,條條切實可行,著各部遵行,若仍有違怠曠職者,吏部、都察院務要指實考察奏黜,不許徇情,若有姑息徇私,一并處置。”
“下章禮部、吏部部議。”
張居正俯首說道“臣謝陛下隆恩。”
陸光祖回京,那可是一片罵人,人人都說陸光祖是縉紳叛徒,為了起復狼子野心,若不是他在崇正學院的集會,振臂高呼,群情激奮之下,葛氏也不會做了這個出頭鳥。
現在好了,駱秉良在南衙的名聲已經不是惡臭可以形容了,動不動就抄家滅戶,著實是可惡至極,但是又毫無辦法,無論是昆山顧氏,還是江蘇葛氏,那都是歷歷有據,辦的案子,都是鐵案,不是污蔑,就只能叫囂幾句魚肉縉紳,不了了之。
在隆慶年間,魚肉縉紳還是個罪名,到了萬歷年間,因為清丈、清理侵占、還田等事兒,魚肉縉紳已經不是罪名了。
不魚肉縉紳,縉紳就要魚肉朝廷了。
這陸光祖剛回京,彈劾他的奏疏,就如同雪花般飄進了文淵閣內,這些彈劾的奏疏,統一被呂調陽貼了空白的浮票,朱翊鈞都畫了個叉號,任由言官制造風力輿論,卻是一言不發。
朱翊鈞在等,在等科道言官跑到承天門前磕頭,彼時朝天闕,朱翊鈞耐著性子解釋了,若是這次還要鬧騰,那緹騎的板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平時奏朱翊鈞可以耐心解釋,朝天闕那就是破壞規則,是逼宮。
日三竿,都察院左、右都御史葛守禮、海瑞,掌翰林院事王錫爵、掌國子監事王家屏、范應期等人齊聚在了全晉會館之內。
葛守禮平靜的說道“我看好都察院的御史們,王學士定要看好翰林院,王家屏、范應期你二人看好國子監,但凡是有一個人跑去皇極門磕頭,咱們全都引咎致仕好了。”
王家屏還以為葛守禮叫他們來是商量聯袂朝天闕之事,可是一聽居然是要把所有人看好不得擅動,疑惑的問道“這可是奪情起復,忘親貪位者詆臣也,干天怒,俱獲重譴之事。”
“胡說八道,哪個奪情起復的事兒,獲得天譴了瞎說什么呢。”葛守禮立刻訓斥道“你盤算下,國初從閣臣到廷臣,一體奪情,最長的也不過給了六個月的假期處理喪事,哪個明公奪情起復的被天譴了”
范應期還真的認真盤算了一番,搖頭說道“那倒沒有,但事關綱常人紀、士君子立身大節,而可茍焉”
“你非要找死是吧,伱去,你去快快快。”葛守禮也不再廢話,揮手讓范應期去朝天闕,去皇極門前磕頭去
范應期趕忙說道“葛公教我,為何這事不能前往”
葛守禮靠在椅背,無奈的搖頭說道“唉,咱們這個陛下哪哪都好,看著挺明媚的仁君典范,就是這心思太重了。”
葛守禮幸虧嘴有把門,沒把心里話說出來,他就沒有見過這么陰險的皇帝
“葛公何不明言”范應期滿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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