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擅長算學。”高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馮保笑著說道“二分之一的十次方,也就是11024。”
“新鄭公肯定疑惑,怎么覲見奏對,小皇帝問些算學的問題呢,真是不務正業。”朱翊鈞將手中十枚金幣放在了面前,依次排開,看著金幣說道“我們把金幣看做是國政,而后規定正面朝上為有序,反面朝上為無序。”
“朝中每次有大事發生,比如靖難,比如遷都,比如天子北狩,比如眾正盈朝,比如北虜入寇,比如主少國疑。這一次次的大事,其實都是在拋金幣,就像這樣。”
朱翊鈞將十枚金幣拿在了手里,一個個拋了出去,有正有反。
朱翊鈞伸手擺弄著說道“就像這樣,朝中有一個個無形的手,各方各面的人,在影響著這些金幣的落下,有的金幣落下本來就是正面,有些金幣是反面朝上,有的可以糾正,有些不能。”
“還有些金幣,根本分不清正面、反面,分不出對錯來。”朱翊鈞又摸出了一枚金幣扔了出去,沒有正反面,只有光面。
朱翊鈞摸出個錢袋子,將里面的銅錢、銀錢、金錢,全都倒了出來,才開口說道“如果是拋這么多枚呢全都是正面幾率是多少能夠撥正的呢分不清楚對錯正反的呢”
“臣不知。”高拱聽明白皇帝到底在說什么了。
朱翊鈞語重心長的說道“這還是些金銀銅錢,國事的數量,要比朕這一袋子錢多的多的多。”
“新鄭公,剛才馮大伴說,每一個金幣的落下都是單獨的事件,可是新鄭公以前為首輔,這國朝的國事國政,可有一件事是單獨的嗎全都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復雜至極。”
“新鄭公不知,先生也不知,但是先生把反面朝上的錢,一個一個找出來,讓它正面朝上,能找出來是本事,能反過來是本事,能把那些正反不分分出正反來,也是本事。”
“先生能,所以朕重用先生。”
“臣惶恐。”張居正聽聞皇帝如此夸贊,趕忙俯首說道。
朱翊鈞示意張宏收起來這些金銀銅錢,看著高拱,他知道高拱聽懂了自己到底什么意思。
與其說高拱的倒臺是高拱沒有恭順之心,不如說高拱無能。
就像高拱不能算出十枚金幣全部正面朝上的幾率一樣,無能就是無能。
高拱當國干了點什么從隆慶四年元月算起,干到隆慶六年六月,先帝龍馭上賓,國帑只能拿出不到40萬兩銀子來修,這就是高拱的政績。張居正當國,萬歷二年,國帑就已經有了五十多萬兩的結余。
這還僅僅是財稅一方面。
萬歷皇帝有一定金絲翼善冠,從上至下用518根直徑為02毫米的細金絲手工編結而成,編的花紋不僅空檔均勻,疏密一致,而且中間無小結,看上去薄如輕紗。這就是大明工匠的可怕實力。求月票,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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