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保一甩拂塵大聲的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土蠻、海西女真、建州女真勾結為害,以不獲通互市,數入寇。李帥用奇出搗,使賊狼狽而返,乃孫臏走大梁之計。錄古勒寨、平虜堡之捷,功懋懋賞,國家自有彝典。”
“先生曾言將士摧鋒陷堅,躬冒矢石,披堅執銳,千辛萬苦,乃得一級之賞,而彼居廟堂乃掠而有之,何來折沖之勇武夫力而獲諸原,書生坐而享其利。不惟以功蒙賞者,不知所勸,而旁觀逖聽之人,亦將憤惋而不平矣,非所以昭大公、明激勸也。”
“茲特進李成梁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兼太子太保,封寧遠伯,賜世券,歲祿八百石,縷縷之忠,惟天可鑒”
“累朝成憲,布德施惠,詔告天下,咸使聞知。”
“欽此。”
馮保念完了圣旨,張宏拿過來了一件蟒紋鶴氅,馮保給李成梁披在了身上,算是完成了賜世券的恩典。
李成梁跪在地上,卻是一言不發,他是個武夫,但還是能聽得懂圣旨,張居正的意思是,將士們冒死獲得了功勞,居廟堂的文官卻掠奪了將士們的功勞,坐享其成,這誰聽了,不是憤怒扼腕為將士們不平,這慶賞威罰便不是公平,不能明賞罰,那朝廷就好不了。
這話說到了李成梁的心坎里,去年抓逆酋王杲,平定古勒寨,李成梁專門受了點傷,就是為了萬一有人奪他的功勞,或者干脆污蔑與他,他也有話說。
天變了,天變了,天終于變了,天終于變了。
這就是李成梁入關之后,最大的感觸。
“臣,叩謝陛下隆恩。”李成梁頓首,語氣看似有些平淡,但是帶著幾分堅定,朝廷如此待軍士,軍士何不奮死效忠
“免禮免禮。”朱翊鈞小手一揮,笑著說道“近前些來,李帥果然威武”
“臣就是個武夫。”李成梁笑著說道,這小皇帝他也是第一次見,非常和善的一個人,滿臉的笑容。
“寧遠伯能親自入京來,朕很高興。”朱翊鈞再一次明確表達了對李成梁入京的欣喜,這給朝廷帶來了極大的主動。
朱翊鈞看著李成梁頗為和煦的說道“寧遠伯,朕最近有件事,需要寧遠伯幫忙。”
“陛下吩咐,臣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成梁十分真誠的說道“真的,不騙陛下。”
朱翊鈞笑著說道“不是赴湯蹈火,那個土蠻汗的兒子布延在京師,禮部和他談的不是很愉快,寧遠伯能幫朕去跟布延,談談嗎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便可。”
李成梁聽聞,問道“是打一頓,還是卸他一條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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