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航員在泰西算不十分稀缺,但是這些引航員不效忠于皇室,主要在阿拉貢公國和低地國家,阿拉貢公國是西班牙帝國的合伙人,低地國家尼德蘭是反抗暴政的急先鋒。
在晨曦的微光中,三艘大帆船從遠處的海平線緩緩駛向港口,它的出現猶如一幅畫卷慢慢展開。
最先出現的是船的桅桿,而后是帶著紅色十字架的軟帆,海的風吹拂之下,軟帆鼓起,像一面面展翅欲飛的翅膀,將十字架襯托的更加飽滿。
船帆的每個補丁,每個痕跡,都仿佛訴說著它曾經的故事和冒險,其中有很多,都是重逢時,對著天空放銃的時候,打出來的破洞,安東尼奧跳著腳罵人。
而后出現是船頭的沖角,沖角的尾巴處有一個石雕,鷹嘴人身,由印第安人雕刻。
晨曦的陽光灑在了大帆船的船身,三艘船在碧波劃出了漂亮的水線,船身寬大,線條流暢,這是西班牙帝國最大的船只,面載滿了來自遙遠東方的貨物。
當四桅大帆船船靠近阿卡普爾科港口時,港口人們開始奔走歡呼,一條條小船開始出港,將鉤鎖掛在了大船的身,將船只拖入了港口之中。
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海浪輕輕拍打著船身,打出了一朵朵如同珍珠一樣的浪花,船靠岸后,整個阿卡普爾科的港口的人,紛紛從碼頭涌前去,想要一睹大帆船的英姿。
確實雄偉。
而此時,大帆船的船員們也開始忙碌起來,他們熟練地操作著繩索,將船牢牢地系在碼頭,而后大帆船的船員,開始從船卸下貨物,一箱箱的貨物被搬到碼頭,整個碼頭瞬間變得熱鬧起來,不斷的爆發出歡呼聲。
南美洲伊喬河開采出水銀,而后運到里科峰提煉白銀,在波多西城鑄成銀幣,送到阿卡普爾科港,這里是整個新西班牙世界的貨物商品集散之地。
這艘大帆船的到來,讓這個阿卡普爾科港,變得更加繁榮和活躍。人們在碼頭交易貨物,歡快的,熱鬧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而那三艘大帆船,也成為了這個港口的標志,靜靜地停在碼頭,訴說著它曾經的海冒險和未來的旅程。
高啟愚下船了,然后就摔倒了,在船,他暈船,下了地,他暈地
走路就像是腳下踩棉花一樣的古怪,甚至是需要一到半天的適應,不僅僅是高啟愚、徐璠和大明的使團,還有安東尼奧這位優秀的船長,也是如此。
休息了一天時間,所有人都適應了過來,在補充了充足的新鮮蔬菜后,高啟愚終于不像是水鬼一樣,嘴唇白的跟紙一樣,恢復了往日的儒雅隨和。
高啟愚的食物很簡單,主食是香脆的烤玉米片,卷著雞肉或牛肉的香辣卷餅,一碟辣椒醬、兩片檸檬、一小撮海鹽和一杯龍舌蘭酒,這是當地的食物,而這種龍舌蘭酒的味道并不美味,高啟愚拒絕喝這種味道很怪的酒。
這次出海,很苦很累,很辛苦,但收獲頗豐。
“你發現了嗎他們的船在海航行,完全可以看作神的恩賜,就像他們織染的絲綢一樣粗糙,完完全全就是在冒險。”徐璠寫完了航海日志,對著同樣奮筆疾書的高啟愚說道。
他們用的是硬筆,就是鉛筆,在海,完全沒有任何的條件寫毛筆字,實在是困難。